现在坤叔和别的两个衙差也跟着走了出来,听到此话,几人既是神采微变,薄若幽叹了口气,心知毕竟是要闹得人尽皆知了。
吴襄眸色也是一沉,“你若不说我还未想这般深,但是……女子皮肉有何用?”
“但是……不是说……武昭侯不近女色吗?”吴襄看着薄若幽的神采一下子变了,“莫非……你……”
吴襄眼底闪过一分激赏,却也未几言,只指了指堂内最左边的女尸,“令你验的是这一具尸身,也是比来衙门在查的案子。”
吴襄听着这话,不由笑着搓了搓手,“这个……怪我眼拙,我这还是头次见女子为仵作的,早前的确不信你,此番我倒是信了,等见到大人,我自会照实禀告的。”
说着,吴襄眉头一皱,只感觉前日孙钊仿佛问过一句衙门访客之事,可他这几日整日朝内里跑,就算听过一耳朵,也毫不会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这动机一闪而逝,吴襄也未深想,只持续看着薄若幽,她已经走到棺床边,将盖在女尸身上的毡毯掀了开。
薄若幽没工夫管他说了甚么,见水送来,便用水将尸身上的蛆虫尽数冲了开,净水还冲走了腐臭的尸水秽物,这一下,创面颇大的尸透露了出来。
吴襄眉梢又扬了起来。
薄若幽神采如常的看畴昔,一回眸却见吴襄定定的盯着她,她不由问道:“验哪一具尸身?”
薄若幽便道:“此前的确在别的衙门为仵作,不过也只是帮手罢了。”
但是她这悚然之感不过一闪而逝,她很快定下心神验看尸身,薄若幽先验了死者头脸和暴露在外的脖颈双手,而后便去解死者衣裳,吴襄神采不动的站在原地,跟着他同来的,守在门口的两个衙差却有些忌讳的往前厅去。
薄若幽眉头拧紧,又顺着背脊高低验看了一番方才直起家子来。
吴襄蹙眉,上高低下的打量着她,“你说是武昭侯保举的你?”
吴襄点头,“的确如此,早前把她带过来的时候,已经令我们本来的仵作验看过了,是被人扼死的,也非是谋色,背上的伤势倒也瞥见的,不过暂不决为疑点,当时发明她的时候,她身上的钗环镯子皆在,便非是劫财,眼下,我们只将此案定为仇杀,亦或是不测撞见了歹人,至于旁的内幕,还在查问――”
义庄在都城以南极偏僻之地,薄若幽从马车高低来的时候,只看到夕照余晖之下,一幢看起来非常老旧的宅院阴气森森的鹄立着。
“除此以外,死者手脚有颇多擦伤,多为挣扎而至,大腿内侧亦有一处淤伤,多数为凶手将其扼死压抑所留,别的,死者后脑处有一块淤肿,左边大推外侧,髋部,以及臀部,有极多擦伤,再加上手腕处的淤伤,死者死前,当是被人打伤,又被拖行过。”
“呕――”
薄若幽点头,“不是被刮的。”
第62章四和香02
吴襄又忍不住上高低下看薄若幽,“你竟当真会验尸?只是你一个小女人,为何做了这等行当?”
吴襄一改下午那凶悍模样,因比她年长很多,便以长辈口气连续串问了几问,薄若幽有些好笑,还是道:“我父母不为官,保举我的人……是武昭侯。”
薄若幽哭笑不得,“我姓薄,名若幽。”
薄若幽话语一断,指向死者后背处,“不过死者此处伤势实在古怪。”
“是的,是武昭侯保举的。”她还是诚恳答复。
薄若幽点了点头,一边号召良叔一边朝外走,吴襄跟在她身侧,仍然一脸的不成置信之色,看到薄若幽人都要走到中庭了,他干脆抬手虚虚拦了她一把。
吴襄点头,“尸身是三日之前才发明的,当时已经有些欠都雅了,背上的伤血淋淋的一块,又有些腐臭之相,再加上并非致死之处,便未细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