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玦看向林巍,林巍走到房内角落处端过一个木托盘,其上摆着三物,折断的羊毫,琴弦,以及一摞褶皱的册页,恰是杀死前三位死者的凶器。
周蔚赶紧拥戴奖饰,一旁戚浔一边怜悯周蔚一边心不足悸,心想傅玦不亏是能打败西凉的人,幸亏自作多情开口的不是她。
傅玦点头,视野跟着戚浔而动,戚浔头次在傅玦面前当差,心底天然谨慎,手脚更利落了很多,周蔚比她经历还少,心底直打鼓,亦紧随在他身后。
她又指着尸身的双手和脸部,“死者脸部口鼻之地有青紫色淤青,凶手杀他的时候,当是从后捂住他口鼻,而后以刺尖向小拇指方向的握法,刺向死者心脉,不过卑职看这伤口,刺入的方向是——”
戚浔道,“又非头次了。”
“四日前,也就是初九,早上发明刘希尸身的时候,杨俊还活着,到了早晨,他便死在了琴舍当中,当时是书院的保护晚睡之前四周巡看,看到琴舍内另有灯火,便走畴昔检察,这便看到杨俊已被人勒死。”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比划,随后皱眉,仿佛感觉那边不对劲,傅玦道:“凶名片中的是死者左边心脉,倘若他以右名片入,方向当略有倾斜,除非他以右手捂住死者口鼻,以左名片入凶手心脉。”
而如果第一人是打动杀人,第二人和第三人呢?
宋怀瑾点了谢南柯和王肃几个跟着,他一走,大理寺便只剩下戚浔和周蔚,两人对视一眼,便听傅玦叮咛覃文州,“覃大人,如果府衙另有公事,你便不必在此守着了。”
覃文州无法,戚浔闻声这话只觉这位长乐郡主风趣,她也未几言,俯身将常清衣裤尽数褪下,只如此,孙菱面上青红交集的,侧身不敢再看。
覃文州蹙眉,“那或许是他服毒以后悔怨了呢?”
戚浔摇了点头,“传言不成信。”又道:“干活,将箱子里的白醋拿来——”
傅玦闻言并不接话,孙菱忍不住道:“傅玦哥哥,你可知戚女人出身?也不知她家中做甚么的,女子为仵作我还是第一次见,这行当似是贱役,多为奴籍罪役担负,平凡人家也只要分外费事才会让后代做这个,戚女人的父母竟舍得。”
周蔚不住的给戚浔使眼色,戚浔朝他扬了扬下颌,意义有话你本身说。
白鹿书院为天放学子神驰之地,羊毫、琴弦、册页,更是书院内常见的风雅文质之物,可现在却被凶手当作凶器,戚浔刹时觉出些诡异之感。
宋怀瑾听完点头,“明白了,那我这便带人去问证词。”
傅玦问:“戚仵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