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蔚又问:“你何时去的庆春楼?怎不喊我?”
周蔚点头,也捧了《金锁记》来看,他是少爷出身,听曲看戏畴前干的只多很多,看的也比戚浔快,没多时,他便觉寡淡有趣,“这唱出来倒也罢了,旦角小生们唱腔好听,身材亦美,可如此看着,也不过是些俗套故事,有何非常?”
孙菱笑道,“我来奉告你两个好动静,其一,是我哥哥来信,旬日以后便要回京了,其二,是我昨日入宫,得知太后娘娘成心给你再加封赏呢。”
戚浔轻啧一声, 眯着眼睛挽袖子。
戚浔眼瞳微暗,面上亦露惶恐之色,“多谢郡主美意,卑职族中的确犯过罪恶,卑职现在顶着罪族之身也不算甚么,都是该当的奖惩,不敢求除籍。”
傅玦叮咛宋怀瑾,“劳烦宋少卿明日拿着画像去查查,看曾文和可曾去听过戏,现在这些线索,都指向了几处戏楼。”
周蔚正对着院门口,最早看到傅玦,他忙拍了戚浔一下站起家来,戚浔见状转头,见他来了,也立即起家站好,二人恭恭敬敬施礼,傅玦没忍住多看了周蔚几眼。
傅玦话音刚落,于玢和洛谌在外求见,侍从请二人出去,便见洛谌拿了一副栩栩如生的画,画的恰是曾文和。
楚骞应是,忙推着他朝外走。
孙菱虚扶一把,“昨日我本要过来,可太后娘娘召见,我便将来,如何,你们的案子可查清楚了?”
戚浔指了指屋内,“怎是那都雅出甚么的,本日验尸也不必验了,我们两个别的不干,就看戏本子,去把屋内几本戏文都拿出来。”
戚浔还在看本身的,听他如许说便道:“这也平常,都是越写越渐入佳境的,我手中这本《金枝记》便是常清厥后写的,文辞华丽,还很有内涵,文中男仆人公更加吟风弄月的妙手,这些诗词实在是觉赏心好看。”
周蔚点头,“那倒没有,只是他看我的眼神,仿佛能把我那点谨慎思都要看破似的……”
他问完有些奇特,低声道:“主子问他做甚么?莫非对他不放心?”
戚浔边看边点头, 将书籍一侧,不肯与他同看, 周蔚瞧见她这模样轻声道:“你查案是查案, 可你年纪也不小了, 这些风月故事看的如此痴迷,莫不是……动了春情?”
傅玦看了一眼林巍,林巍道:“今晨我们去了别的几家戏楼,发明刘希除了去庆春楼以外,还去过妙音楼,在妙音楼听的是一出《雨霖铃》,也是春闱之前去的,听了四五场,别的,他还去过登仙楼,听的戏文是常清写的《金枝记》。”
身后侍从提着个小承担,恰是这几出戏文的抄本,林巍将承担给她,又道:“刘希去的这几家,都未曾与戏伶有过感染,不但如此,他还问过《雨霖铃》演出的时候,也要过戏文来看,得知这出戏也是老戏,这几年日日演,他便放了心。”
戚浔看了一整日,也是头晕目炫非常怠倦,这些戏文单着看或许惹人入胜,可如果一齐看,还想从中找到蛛丝马迹,那便有种大海捞针的有力之感,可她冥冥当中,又感觉答案就在戏文当中,只是她未摸到门道。
孙菱不由感喟,“他的伤还没好,却领受如许难查的案子,实在让人担忧,你不晓得吧,我哥哥也老是查案,他老是东奔西跑,一年内有半年不在都城,可累了,但愿傅玦哥哥不要如许。”
戚浔头也不抬的答话,周蔚一愕,“世子?临江侯世子?”
待收回目光落在册页上,她眼瞳忽而一缩,面前的戏文页上,她竟看到了一句眼熟的诗。
林巍和楚骞对视一眼,他忍不住道:“主子瞧戚仵作如此投缘?您畴前虽对底下人也非常操心,可戚仵作与我们了解也不过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