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你是说……”
宋怀瑾道:“世子怎来了此处?这是老库, 这几日在盘点文书, 乱的很。”
戚浔扬唇,“本日统总完了,这些都是明日的,他们送文书去西库了,我便想将明日要盘点的抱出来,明日也可少些工夫。”
他话音刚落,林巍从不远处的班房内出来,至傅玦跟前道:“主子,都交代好了。”
她喊了一声,戚浔只好走过来,待进了门,便恭敬的对傅玦二人施礼,孙律固然听孙菱提过,也惊奇大理寺竟有个女仵作,却并不会将一个小小仵作放在心上,点了点头,去看后堂的方向。
“他进了刑部……”戚浔略一踌躇,并未多说,接着问:“当年的的案子,到底与临江侯府有几分干系?”
她迷惑开门出去,门刚一翻开,立即撞上一张笑容,孙菱笑意明丽的望着她,“不愧是你呀戚女人,你果然心底只想着案子。”
戚浔回声,抬步朝外走,她心跳的有些快,待去值房洗了脸,刚走到前堂来便被宋怀瑾叫住,堂前檐下,宋怀瑾正在与傅玦说话。
孙菱便又过来与戚浔说道:“我哥哥此番办了一件大案,将南边好几个盐运使发落了,本日也是来大理寺过公文的。”
第二日戚浔到衙门时心神有些严峻,文书统总了一半,恰好盘点到十多年前,她看准了机会,待下午要盘点那排柜阁之时,自告奋勇的去爬架子抱卷宗,被她起过的火漆边沿留有陈迹,她将那一册卷宗压在了最上面。
回声的是傅玦,他轻笑道:“曲解罢了,恰好我有伤在身倒霉于行,便在驿站多住了几日。”
傅玦点头出去,因门口下了门槛,倒也便利,戚浔正心底打鼓,瞧他如此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又非常迷惑,傅玦是看到她的,是未看清,不当回事,还是已发觉不当却隐而未发?
戚浔也不知如何拥戴,幸而很快,魏谦恭宋怀瑾到了前堂,他们要说闲事,孙菱听得无趣,便将戚浔又拉出来,临出门之际,戚浔只听到“禹州盐务私运”几字。
隔着丈余远, 傅玦神采莫测的盯着戚浔,戚浔捏紧卷宗, 只闻声宋怀瑾已进了门,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应对之策时,傅玦俄然催转轮椅往门口的方向去——
一进门,便看到一对老伉俪正在收柜头上的点心盒子筹办关店,闻声声响转头看来,二人神采都是微变,那老伯上的前来,“蜜斯怎来了?”
“畴昔一二十年的文书都胡乱堆在此处的, 前面小库房内放不下了, 要今后移, 新库房在西边, 又远又有些潮湿, 主簿便道,不如把这些旧文书移畴昔, 哪怕前面有损毁, 这几十年前的东西也用不着了。”
戚浔摇了点头没说甚么,周蔚瞧了眼天气,“都这个时候了,看来本日并无公事,我们也歇了好多日子了。”
傅玦低声笑了笑,“你不必怕我。”他语气暖和亲厚,目光宽大妥当,见戚浔低着脑袋不语,他干脆道:“如有别的案子,还要借你帮手,这份夸奖,且先欠着,待你想到要甚么,奉告我便是。”
傅玦叹道:“也非我之功。”
她回身又进衙门,正碰上宋怀瑾,本来魏文修找他只是给他一把新的库房钥匙,现在这钥匙只要两把,主簿魏文修和少卿宋怀瑾一人一把。
孙菱还是头次来大理寺,便让戚浔带着她转一圈,二人走了没多远便看到周蔚,孙菱又将周蔚叫来,问各处是做甚么的,又问周蔚出身那边。
戚浔听来并无不测,“那书院呢?”
他伉俪二人对视一眼,张伯先仓猝道:“这些卷宗都是绝密,怎会让蜜斯瞥见?”
戚浔闻言自也唏嘘,未几时,孙律和傅玦要分开,孙菱得知飞奔出去,在孙律跟前更加暴露娇气模样,戚浔在远处看着,回身往班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