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玉娘,戚浔也看的心焦,这时掌柜下了楼,笑呵呵的上前去劝,那人却仍旧不满,还在号令着“玉凝霜”的名字,戚浔一颗心突突的跳。
掌柜的道:“是我们其他几个乐工。”
张焕在旁点头应是,傅玦道:“后院在那边?你们统统人住在一起?”
戚浔天然想听她唱完整场,可傅玦几人已经走到门口,容不得她迟误,她又往台上深深看了一眼,法度疾快的跟了上去。
“好好的唱词都能唱错,如许的伶人也敢登台?!滚!滚下去!让玉凝霜来唱——”
“追踪逃犯”四字令戚浔心弦一颤,想到江默必然担忧玉娘,而江默也不知傅玦要查戏楼世人,戚浔总感觉心底不安,因而也不在大理寺多留,没多时便往刑部衙门去。
宋怀瑾径直问:“这几日巡防营也到处搜找甚么,还牵着猎犬,到底是甚么案子?”
傅玦挑眉:“他还没走?”
傅玦抿唇未语,这时,戚浔拿着城防图从偏堂走了出来。
覃文州和李廉皆是应是,覃文州道:“找尸块交给巡防营,去找人证还是衙门的人做的顺手,就是他跑的地点太多,又都是大早晨的,不必然能找到证据。”
待走近了,戚浔看着图纸道:“王爷,倘若凶手在长福戏楼,也不是不成能,他半夜返来之时,恰好与城东巡查完返回的巡防营碰上,可如果他算好了时候,则能专门避开,而后悄无声气的回到东市,再一起往北去凤凰池。”
戚浔悻然的嘀咕,“卑职总不能利用您。”
傅玦言毕, 覃文州也叮咛侍从筹办车马,这时傅玦对江默道:“本日你们辛苦, 暂到此处吧, 你下值之前回巡防营一趟,令他们夜里加派人手巡查,彻夜凶手或许还会抛尸。”
傅玦走到戚浔身边来,这时,一旁的张焕道:“这是我们梨园的闺门旦,唱的极好,名叫柳凝香,她刚才……的确是唱错了一句词,这位客人听得清楚,便发了火。”
大师惊了一跳,宋怀瑾道:“难怪拱卫司的猎犬也借来了,这些猎犬但是拱卫司经心豢养,对气味儿非常灵敏,传闻他们南下办差都会带着,此物对追踪逃犯追踪赃物,非常得用,有那沾了桐油的银子,埋到地底下去,也能被猎犬闻出来。”
“除了昨日说的,另有一种能够,凶手在巡防营巡查以后解缆,而后再中间某处藏匿,算准他们巡查的时候,等他们返回以后,再行抛尸,如此,时候就要比本王昨日说的更晚,你们查问之时,侧重在这几个时段查,特别更夫、夜香妇,以尽早出晚归之人更要查问。”
戚浔心底格登一下,“都要查吗?那难道非常费工夫?”
傅玦站起家来,打量了一圈这戏楼,现在戏台散场,客人走了大半,大堂里显得空落,掌柜的大气儿不敢喘,半晌以后,傅玦才带着人分开。
“将他们叫来。”
玉娘不但不气,还要给客人敬茶,又不知说了两句甚么,很快今后堂去,那客人被安抚住,重新坐下,掌柜的命人将柳凝香扶下去,戏台上空荡荡的。
傅玦和戚浔上马车,带着覃文州一行人进了戏楼,早有林巍等人出来交代,没多时,掌柜的从里头快步迎了出来。
见风波暂平,傅玦道:“我们走。”
“他父母双亡,是五六岁便入了我们戏园的,本想教他唱戏,可他嗓子天生不好,便教他拉琴,这倒是一把妙手,他是乐工,平常也无需抛头露面,也没甚么不良癖好,比来更没有招惹过谁,我们初来乍到,对客人们那都是捧着供着,毫不敢等闲招惹谁。”
傅玦看向戚浔,戚浔也秀眉紧蹙,若断过腿,骨头上多数有旧伤陈迹,可惜的是,眼下还没有找到死者的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