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廉固然没有找遍都城统统需求奚琴吹奏的馆子,可光这些前提已经充足,傅玦很快道:“去召一只猎犬直接去长福戏楼,我们顿时解缆——”
几个伴计腿脚利落,未几时,后堂当中还未完整卸下打扮的七八人便走了出来,又有前日见过的张焕和黄皓然,他们听闻康槐安遇害了,都万分骇怪,可前来查案的是临江王,也无人敢问,视野转来转去,都看向了跟着傅玦的戚浔。
因而一行人出去后巷,往那两处宅子走去,抢先入西边乐工们所居之处,一进院子,便看到一处小型空位,乃是排戏所用,再往里,便是数处配房,傅玦让掌柜将各处翻开,要么是存放戏服兵器之地,要么便是乐工们的居处。
“第一件,便是淮阳侯那件事,淮阳侯起先虽来很多,也送了礼,可并未透露甚么,外间却先传起来,说淮阳侯要让凝霜做小,这才引得淮阳侯夫人上门大闹。”
傅玦还不晓得此内幕,“生过甚么怪事?”
掌柜的不知这般详确,便叫来黄皓然和张焕,二人出去时面白如纸,明显被康槐安遇害的动静吓住,张焕翻了翻康槐安的抽屉和床榻,便道:“荷包当是带了的,他身上银钱不算多,出门带个一二两银子就充足了,分开那日,我记得穿戴一件靛蓝棉衫,是非常常见的款制,也不如何惹眼,他常日也是这般穿戴。”
傅玦凤眸微沉,“长宁坊呢?长宁坊可有人瞥见?”
掌柜的面色大变,“甚么?当真是淮安遇害?”
江默点头,“是。”
“之以是令巡防营往洛神湖和城南, 是因这两日巡防营和衙门在城北搜索多回,凶手多数已洞悉, 而尸身不好保存, 若我是他,必然会挑选其他处所抛尸。”
这三间屋子相连,屋内的家具器物也相差无几,康槐安柜中衣衫整齐叠放,床榻上也是整整齐齐,傅玦目光扫畴当年,看到他床头挂着个靛青棉布锦囊,连锦囊上也毫无纹饰,足见其人道情纯直,傅玦难以设想谁会害他。
傅玦复又返回康槐安所居之处。
掌柜的指着面前的配房道:“宅子里都是二三人同住一处的,与槐安同住的,便是皓然和张焕,刚好这屋子隔断出来有三间,他们一人一间,常日里也多有照顾。”
傅玦寂然道:“你们辛苦,不过彻夜不能让你们歇息了,给你们一个时候修整,以后带着拱卫司的猎犬往城南走,务必找到死者的头颅和躯干。”
黄皓然仿佛另有些不能置信,说着说着,眼眶先红了,张焕也忍不住直感喟,又直直望着傅玦,可眼下尸体尚未找全,莫非让他们看那些碎尸吗?
凑不全死者躯体,便会缺失很多相称首要的线索,傅玦目光又落在城防图上,“凶手不辞辛苦,穿越都城东西南北抛尸,既是想让尸身脸孔全非,也不满是如此,他已碎尸烹尸,若想完整毁尸灭迹,还不如用别的体例……”
掌柜的深吸口气,“第二件,是有人来找凝香,也不说本身到底是哪个戏楼的,只说要花大代价让她去别处唱戏,凝香天然拒了,可没过两日,凝香收到了一只死老鼠做礼品……”
傅玦在主位落座,“蒲月初三到端五当天早晨,你们歇在那边?都可有人证?”
“《谪仙令》,是凝香和梦海唱演的,她们已记了词,现在就等槐安的曲,可没想到,真的是槐安吗,会不会认错了呢,能让我们见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