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浔点头,“来的路上听人说了。”
言毕,他二人一前一后分开,戚浔心知昨日剑拔弩张的二人多数已达成共鸣,不由替傅玦松了口气。
“我也晓得,我有亲戚在禹州做盐业买卖,他花了很多力量,也拿不到盐场的运营之权,就是因为朝中无人,终究只能做二道买卖。”
“是比来一桩案子和禹州盐务案有关,王爷说要比来十年的。”
戚浔朝衙门里看了一眼,“王爷和大人们在吗?”
傅玦终究还是道:“没甚么,速去速回,等找齐了卷宗送过来,再让林巍送你回家。”
孙律神采有些丢脸,可拿傅玦又没有体例,未几时起家道:“你不是要见潘霄汉吗?”
“你没看到那些纸上写的真逼真切吗?如何会是谎言,禹州盐政高低,传闻早就沆瀣一气了,那些人在朝中都有背景,不然如何有胆量贪得那般狠?”
戚浔忙点头,“记得个大抵,先帝一朝的都在前面的库房,本朝就在前面,我记得不算多。”她看向林巍,“我去找建元年间的,你跟着主簿在前面找?”
戚浔心底一时不知是何滋味,潘若愚是想鱼死网破的,晓得衙门不会善了,那赦免潘霄汉的圣旨也不成能发,是以用如许的体例,最大限度的鼓吹此事。
戚浔找的便是江默,便道:“江校尉买点心吗?”
宋怀瑾面色一正,“是,下官这就安排。”
戚浔起先还未反应过来,待回身一看,秀眸微沉,竟是戚淑寻了过来!
戚浔也想早些归家,很快施礼辞职,待出衙门上了马车,便闭着眸子开端回想在檀卷上所见,她记性极好,看过一遍的檀卷总能记个全乎,可刚才檀卷庞大,她只怕将关头之处忘了。
戚浔眼底的跃跃欲试逃不过傅玦的眼睛,他不知想到甚么,便有些欲言又止,戚浔见状问:“王爷另有甚么要交代?”
“陛下也知盐引制隐患颇多, 此行我对他陈述利弊,他已有摆荡之意, 会如何措置信王还不知, 可起码潘霄汉的案子,不至于查不下去,我和孙律会重查积年禹州盐务上的案子, 如果统统顺利, 大周各处盐务会焕然一新。”
清楚是冤枉的,若办案之人草草了事也就罢了,可诸多人证物证却如许完美无缺,卫陆宁三家家主固然未曾认罪,可每家都有人承认了与陆贵妃勾搭,帮着四皇子弑兄夺嫡,就算这是屈打成招,可其他的人证物证到底是谁在把持?
“mm——”
戚浔不敢迟误,赶紧往刑部衙门去,待到了衙门前,公然看到很多车马停在门前,而她刚一进门,便看到李廉面色青白的站在内里,在他身边的,另有周蔚几个。
戚浔垂着眉眼,恭敬的道:“此番投毒案有人丧命,卑职便跟着验尸,现在在衙门待命。”
见她来了,周蔚忙对她招手,“出大事了,你晓得了吗?”
他说完带着林巍往前面去,戚浔看着他二人走远,回身便进了库房深处,她一颗心咚咚直跳,先去找出一本建元二十八年的卷宗拿在手中,而后便直奔建元十八年的那排檀卷,这些檀卷多数是她看着小吏们放上去的,而瑶华之乱的檀卷,更差点被她翻开过,她搬来木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那本卷宗。
翌日一早,戚浔出门之时便瞥见街上行人多有交头接耳之状,她感觉古怪,偶尔还闻声“信王”二字,不由惊奇,信王如何了?
戚浔听到此处忍不住了,上前问道:“几位大哥,你们刚才说的纸是何物?”
戚浔心领神会,正要与他告别,远处俄然有人轻唤。
说至此,他看出戚浔不肯早走,便俄然道:“你若不焦急,倒是有一件差事交给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