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了,遵循大哥的叮咛,留了一个时候,夫人……夫人没对我说甚么话。”
戚浔想,庶出之子,舍命苦战十多年换来王爵之位,却与嫡母不亲,不但要给嫡母找寻继子以解她无儿无女的孤寂,还不介怀将来被夺走爵位,如许忠孝分身,仁义不争的傅玦,莫非不敷令人顾恤吗!
傅玦前脚进门,戚浔听到这话,差点在门口绊倒:“继、继子?”
傅玦便道:“我去看看他。”
傅玦眼瞳微深,忽而道:“提及来,还真有一事用得上你,你若不急,便随我去王府走一趟?”
傅玦脚步一顿,当下便回身往回走,戚浔见状焦急起来,“王爷要做甚么?”
戚浔苦着脸道:“卑职不敢,只是二公子如此,想必也有难言之隐,并非品性不端,他非常怕您,您要究查也今后再究查,没需求现在归去叱骂他啊。”
傅琼一惊,又看了眼手中香囊,忙点头,“那我……那我必然会好的。”
说话声很有些稚气,眉眼间却有极重的谨慎翼翼,戚浔听出他嗓音发哑,心道他许是染了风寒。
傅玦看她一眼,见她眼底清楚非常猎奇孔殷,却生生忍着,不由好笑,待到了书房,便道:“他是我给母亲寻的继子。”
戚浔听得倒吸一口冷气,哥哥?傅玦何时多了一个弟弟?
小厮赶紧应是,傅玦带着戚浔走了出去,此事夜幕初临,王府廊道上亮起昏灯,傅玦一边朝本身的院子走一边问:“如何回事?”
傅玦面色不善,似要惩办傅琼,戚浔吓了一跳,赶快拉住傅玦的袖子,“王爷息怒,王爷眼下归去,二公子必然怕惧非常,于他之病无益,且他必然明白是卑职奉告王爷的,那卑职也成了无信小人了!”
傅琼惊奇的看着戚浔,仿佛没想到戚浔这么大的人了还怕苦,戚浔被他这眼神看得老脸一红,轻咳一声道:“归正三日以后,二公子的病必然会好。”
戚浔只觉古怪,“王爷有何事?”
戚浔唇角微弯,从袖中取出个香囊,“这屋内虽有邪风,可我这个香囊,乃是辟邪之物,我将它赠与二公子,二公子将它挂在床帐一角,便能将邪风尽除,只要二公子好生用药,不到三日,这病便会好,二公子能够承诺我?”
傅玦语气安静的道:“这孩子本就是傅氏一族,生父曾跟着父亲在幽州作战,四年前战死了,年前回京以后我便有此念,便令人去寻觅合适的人选,发明他母亲也在一年前病亡,而后成了孤儿,靠着叔伯顾问。”
傅玦进了院门,那小厮一起小跑着道:“二公子,王爷来看您了。”
傅琼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戚浔又去问那小厮,“是在用药的吧,可有药方?”
“五日了,不过二公子还是未好,夜里咳嗽的短长。”
“我府中有位病患,你去看看。”
戚浔便道:“夜里可曾着凉?”
戚浔无声无息跟在他们前面,心想这个“他”会是谁,王府她来过一次,眼下这条路她却未曾走过,沿着廊道一起往西北,没多时,一行人停在了一处小院之前。
戚浔有些惊奇,又想着她只算半个大夫,那里懂这些?可傅玦既开了口,她也一时说不出回绝的话来,“卑职医术陋劣,不知是甚么病?”
戚浔道:“不知为甚么,二公子没如何喝药,药多数倒在了后屋窗外。”
正不解着,便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华服男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这男童身量矮小,白白胖胖,走路之时兀自挺着背脊,像要装成小大人似的,很有些风趣敬爱,待走到傅玦身前,恭恭敬敬的对傅玦施礼,“拜见哥哥。”
傅玦边走边凉声道:“怪道小小的风寒也迟延了数日,倒是自作出的,他小小年纪便学会扯谎,长大了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