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浔点点头,又道:“厉堇的病有请大夫看过吗?”
待回到正厅,便听厉虞山道:“是,后山是有狼的,还伤过人,是以我们村庄里的人不如何到后山去,后山的几处地也早就荒废了,至于我们的风俗,说来不怕您笑话,女人在我们村庄里是非常金贵的,白丧事多好做,红丧事要给女人穿喜服,还要穿金戴银,非常耗花财帛呢。”
她闭眼养神,就在她即将又要睡着之时,一道轻巧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紧接着,悄悄的叩门声传来,戚浔快速睁眼,一骨碌爬了起来。
白萱点头,“我没去过,我不晓得,去过的姐姐们也不说,我只听过我父亲暗里里和族长家的三叔说过一次,说甚么白狼转世……”
傅玦道:“是将她吓了一跳。”
她回身出门,傅玦在后望着她的背影消逝。
天亮后,十一婶如常送来早餐,傅玦令她留步,又问,“昨夜将人送归去了?族长如何说?”
戚浔进门,一眼看到傅玦散着墨发坐在轮椅上,是刚起来的模样,他五官清俊中透着豪气,现在未束发,便多了常日里少见的慵懒温润。
戚浔点头跳上马车,对那小女人伸脱手,“别怕,先下来,我们回屋子去,这里轻易被人瞥见。”
男人回身而走,林志成道:“此人是族长的独子,名叫厉旭。”
厉虞山歉意的看着戚浔,“堇儿这孩子是个傻的,不瞒大人说,他有此跑到了白五家里去,躲藏在人家床底下,撞见了些不该撞见的事,又因我们在说给他娶个媳妇,他虽甚么都不懂,却看到女人便非常热络,实在是失礼了。”
眼下不至中午,若下午还要出门,马车停在外头最好,可傅玦却要马车进祠堂,林巍和楚骞也不敢思疑,直绕去侧门将马车赶进了祠堂里头。
戚浔跟在傅玦马车旁,低声道:“世子问出甚么了?”
白萱越说越惊骇,戚浔看了一眼傅玦,傅玦问白萱,“后山到底有甚么?”
二人身上带着浑身寒意,脚上裤腿上另有泥渍,戚浔将二人迎出去,林巍道:“你怎未睡?”
她几下将衣物搭好,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叮咛戚浔,“女人快回厅中坐吧,去喝茶。”
妇人闻言,不知想到了甚么面色微微一变,而后苦笑道:“早些年总感觉堇儿能好的。”说至此,妇人又道:“明天早晨的事草民也晓得,堇儿吓着你们了吧?”
她扯上袍子一边穿一边出去,将门翻开,外头公然是林巍和楚骞,“你们返来了!”
厉虞山和厉旭对视一眼,厉虞山惶恐道:“是那孩子该死,大人经验的是,昨夜返来以后我已经让他母亲把他关在屋子里了,他闹了半早晨,这会子还在睡,您放心,他的手绝无大碍的。”
厉虞山如有所思,又问:“昨夜堇儿那孩子没有吓到大人吧?听厉筎说,他藏在了女人床底下?”
傅玦的马车就停在门外,傅玦行动不便,便有林巍和楚骞将他抬进了广大的车厢当中,帘络一起一落,傅玦在马车里顿了顿才翻开窗帘道:“厉族长不必送了,如果案子有需求,我们还会来问你。”
傅玦说完,又将晚间遇见厉堇的事道来,他刚说厉堇藏在戚浔床底下,林巍和楚骞便看向戚浔,戚浔摆摆手,“世子来得快,我未曾受伤,倒是吓了一跳。”
林巍点头,“那也不像,是顺着山壁垮下来的,更像是……堵住了某处入口,对,入口,有能够是通往某个山洞的入口。”
傅玦温声道:“照你想的做。”
小女人眼眶敏捷泛红,“我叫白萱,我……我不想和白歆姐姐他们一样……”
妇人点头,“他是个傻子,大师面上不说,可私底下倒是不喜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