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成带走剩下的几个差役,堂中便只剩下戚浔和傅玦,傅玦看向她的腿,“腿还疼吗?”
她语气轻柔,目光垂怜,桌案上一灯如豆,将她侧脸映照的温玉似的,傅玦站在门口看着,心底想,戚浔如许大的时候,能遇见几个如许好声好气对她说话的人?
傅玦便去问白阑, “你公公想让何人借尸还魂?”
戚浔这时灵机一动想到一事, “他是不是白狼转世?”
傅玦在军中定是非常得军心,非常有声望的少帅,他如果落了残疾,便不能回幽州了,既是如此,他为何还要装残呢?
他催动轮椅今后院去,戚浔本想婉拒,可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便只好跟上,见他使轮椅使的顺畅,戚浔又猎奇起来,到底因为甚么,令他堂堂临江侯世子伤好了也要装残?
戚浔应是,仍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傅玦大略想到她腿脚不便,走的慢了很多,待走出甬道,便又是一处豁然开畅的厅堂,厅堂内白狼旗号显赫,恰是闻香教祭坛。
白萱眨了眨眼睛,仿佛还是不信,戚浔无法的看傅玦一眼,仿佛在说她极力了,她拉着白萱出门,傅玦叫来个衙差叮咛一番,白萱这才恋恋不舍的跟着衙差走了。
白萱听到此处眼眶一红,“姐姐,我想母亲。”
傅玦应好,跟在她前面走到西厢,西厢内点着一盏昏灯,白萱缩在床榻上,看到戚浔便爬到床边来,戚浔坐在窗沿上摸了摸她脸颊,“没有人逼你去后山了,眼下你父亲不在家,官府要找他问话,你母亲暂被看管着,你丢了大半日,她多数焦急,你是想留下还是想归去找你母亲?”
她这一觉睡得沉,直到第二日天明时分,有人在外头说话才将她吵醒,她定了定神一听,恰是林巍的声音。
回到配房,傅玦起家去拿药油,“活血化瘀极有效,用完便歇下吧。”
戚浔有些爱护,傅玦却不觉得意,他抬手将盒盖翻开,一时二人都皱了眉头。
教坛除了贡台,四周挂着数十面旗号,其上白狼栩栩如生,四周印刻着难以辨认的咒文,戚浔看得久了,莫名感觉眼晕。
“想去看后山的祭坛吗?”
傅玦又问:“厉堇昨日来祠堂之时,提到了他曾藏在床底下听甚么,你可晓得他听得甚么?”
戚浔点头,“厉旭刚才拽了一把,扯着筋了,无大碍。”
白阑一惊,明显戚浔说到了关键之地,白阑苦着脸道:“实在草民也不晓得到底如何回事,他……他该当算是草民夫君的兄长,可不知为何,自小生下来便未在家中养着,而是送去了后山,公公一家对外亦说本身只要一个独子,草民也的确听到过甚么白狼转世之言,不过,不是真的白狼转世,而是……而是前朝李氏的先祖——”
白阑点头苦叹,“那里另有甚么大业呢,不过是此处与世隔断,他们自欺欺人的做白日梦罢了。”
戚浔听得蹙眉,竟真有配冥婚的说辞。
其他之物不过是些平常安排,戚浔思来想去,还是走到贡台边去细查,她先看了画像,又去看那木盒,何如木盒构造庞大,她一时难以解开。
林巍点头,“外间的石门陷落了大半,现在只要一条窄道能出来,部属出来了看了看,里头战役常的房屋安排无异,只是多设了一处神坛,大略就是厉堇母亲说的甚么闻香教教坛,部属还没来得及细搜,主子可要去看看?”
不疼是不成能的,那伤虽未伤及骨头,却也得养个两三日,可戚浔仿佛早已风俗了,并不觉得意,林巍说得对,她的确耐磋磨。
傅玦便对楚骞道:“筹办筹办,先去看祭坛——”
傅玦道:“一小我说的不必然是本相,多审一审,稍后还要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