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认罪认得快,天子科罪定得快,像首恶和帝王都要让这场风波极快地停歇下去。
夜幕初临,张伯和张婶的铺子窗棂早已放下,屋内透着昏黄灯火,戚浔也无需去那面馆保护,径直催马停在了铺子以外,她如平常那般叫门,进屋后不过半晌,张伯和张婶便欣喜的泪眼婆娑。
玉娘抿唇道:“那要再等多久呢?”
林巍奉上茶水退下,傅玦上前道:“只问斩驸马?”
戚浔一阵沉默,又埋头写名册,她一手簪花小楷极是秀雅,此时一笔一划,墨迹浓厚。
孙律大为震惊,“你已找到人了?”
“那是天然。”
傅玦晓得此中事理,但冤案死伤无数,毕竟难平心底愤懑。
看着他们如此动容,戚浔才觉心底多了些生机,张婶又问:“祸首祸首是那驸马,三日以后是他问斩之时,我们能够去围看?”
简清澜闻声此言,自是讶异非常,“卫家那孩子也在京中?”
林巍回声而去,傅玦复又坐回了桌案以后。
简清澜又问道:“前次因救陆家旧仆而肇事端,那你必然是见过陆家的孩子了?”
宋怀瑾便道:“驸马的罪非难逃,陛下也是不想生变,现在西凉人还赖着不走,拖下去只会让他们看笑话,就是驸马缠累家属之罪不好断,特别长公主,他此番起码是诛三族之罪,长公主是他老婆,按理说也是极刑无疑。”
周蔚又道:“昨日问了公主府的老管事,他还记得这个嬷嬷,说是都城以南净水县人,早些年公主府逢年过节还送礼,这几年走动的少了,找到当年往净水县去过的管事和侍从带路,或许能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