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重重呼出口气,傅玦又转回身来,见她详确往脸上涂药,眉眼间再无半分忧色,傅玦摇了点头,“当时可有别人帮那女人?”
傅玦握着药盒的手一紧,忽地站直身子,又将药盒往她手中一放转过身去,“本身涂去——”
戚浔牵唇,只觉这女人惹人爱好的紧。
林巍已推着傅玦朝外走,戚浔略一游移,出门与覃文州和李廉告别,二人一起分开了京畿衙门,傅玦二话不说上马车,只令她跟着,戚浔走了一段方才看明白,这又是往傅玦城东私宅去的,想到前次在那闹的笑话,戚浔心底颇不安闲。
宋怀瑾有些绝望,还是叮咛道:“去写供词吧。”
戚浔正涂完药,回身道:“没有……”
林巍忙指着后堂,“在里头说话。”
戚浔上前道:“我不是她的姐妹,我是都城大理寺的差吏,非论你们有何争论,你在闹市打人掳人有犯律法,如此行动,这女人能报官诉告!”
戚浔进门便见屋内三人皆在,戚浔恭敬施礼,朴直起家子,傅玦便问:“脸上如何了?”
西市上各式百般的铺子鳞次栉比,戚浔没买过男人用的帕子,一时有些摸不着脑筋,沿着长街转了两圈,才进了一家胭脂水粉铺子,这铺子也卖手帕之类的小玩意儿,戚浔一眼看畴昔,眼睛都花了。
朱赟将锦茗茶舍的掌柜和伴计带了返来,又道:“部属问了, 去岁玄月中旬, 他二人一向在茶舍当差,未分开过,只是时隔已久, 他们记不清杨松和李赫了, 得带他们去地牢见见人。”
女子明显发明戚浔也要同一块帕子,长久的惊诧以后有礼的道:“女人,虽是你先来的,不过……可否将这帕子让给我呢?”
戚浔欲言又止,问问那女人才是重点呀!
她刚指出去,俄然一只手也从她身后伸出,又伴跟着一道清脆动听之声——
覃文州忙道:“下官正想着衙门的人去只怕要吃闭门羹,王爷情愿帮手是最好不过了!”
傅玦挑眉,外间林巍已捧来药膏,傅玦将药膏接在手中,朝戚浔招手,“你过来——”
戚浔忍不住道:“那那位玉女人……”
戚浔转头便撞入一双娇媚的妙目当中,身后女子生的雪肤花貌,特别那双眸子脉脉含情,好似一痕碧水,便是同为女子的戚浔,都不由冷傲。
打了还不算,这二人一左一右将她挟制住,又将她当作货色似的朝外拖,门外停着一辆小马车,竟是光天化日来掳人的!
傅玦细心的看戚浔的伤口,倒也没有破相那般惨烈,只是本来玉质得空的脸颊,多了一道伤痕,就显得格外刺目,特别想到她这伤是被别人打得,便更叫他郁气。
“大人, 锦茗茶舍的人带返来了!”
宋怀瑾轻啧一声,“如何,你们还怕这个?”他指了指放证物的屋子,“那边头多少从死者身上来的东西。”
二人拖着那女人便出了门,又将她连推带搡塞进马车,很快便驾车而走,戚浔言出必行,出门上马,一起奔驰着往京畿衙门去。
沿着上回的路进了水榭,傅玦落座后神采还是莫测,戚浔站在一边也不敢落座,见氛围不好,先拱手道:“多谢王爷赏饭吃。”
伴计带笑,语气却不热络,“女人要甚么?”
本来戚浔是为了给他买帕子才惹上此事。
待到了京畿衙门,天气已经黑透,所幸衙门内灯火透明,她对此再熟谙不过,快步进门,恰好遇见一熟悉差吏,忙问:“覃大人和李捕头可在?”
傅玦心念百转,等反应过来,便觉离戚浔仿佛太近了,近到能看到她根根清楚的眼睫,和那伤口结痂的形状,她大睁着眸子望着他,仿佛也有些无错,而那乌幽幽的眼瞳映着他的脸,她鼻尖的呼吸仿佛都落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