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李赫调拨的!他才是祸首祸首,且贰心狠手辣,我的梧儿被他生生灭顶,是哪般心肠,才气眼睁睁看着个毫无仇怨之人在本技艺间断气……”
戚浔心底不平气的哼哼, 面上却不敢闪现,见天气已晚,便站起家来,“既然事情了了,那卑职便告别了,多谢王爷,本日多亏王爷。”
戚浔侧耳听屋内对谈,只听杨瑞有气有力的道:“若非你家李赫先想暗害李聪,杨松又怎会受其勾引?”
她恭敬施礼就要走,傅玦无法道:“你等等——”
这桌子上只坐了六人,眼看着还空着一个位子,戚浔问道:“另有谁将来吗?”
几人皆是微醺,各自告别后散去,第二日无差事,皆是睡饱足后中午才至衙门,案子定了,清风茶馆果然不再要那大石缸,宋怀瑾大手一挥,令世人将石缸放在后院一角,又让周蔚往那石缸里栽种水芙蓉,全当给衙门里添了一处景色。
李廉叹道:“当年瑶华之乱后的确收回了,已荒废多年,可本年过年以后,皇室要改建芷园,现在其内匠人出入造景,并未如何设防,谁也不知那边怎会呈现女尸。”他又看向发楞的戚浔,“长乐郡主点名要你验尸,快去拿箱笼去——”
张伯叹着气点头,“老奴早就安排好了,您放心。”
戚浔回声,快步出门,待回到面馆用完汤面,头也不回的催马回安宁坊,她倒不感觉大理寺是虎穴,相反,这世上绝无人想到,永信侯之女不但没有逃去天涯,反而身在掌管天下刑名的大理寺。
戚浔心道宋怀瑾哪是那样人呢?上前拿了药,又诚心的连声伸谢,傅玦也不知她面上恭敬有几分是装的,轻嗤一声,做不耐状摆手,“行了行了,回吧,让林巍送你。”
覃文州又问:“郡主此来是……”
张伯忙不迭应下,张婶又给戚浔包了糕点,戚浔留下银子道,“我来首要也是说此事,这便走了。”
席间戚浔少言寡语,傅玦几人议论朝政,她身份末等,不便插话,只吃个纵情,傅玦在劈面瞧的逼真,眼底笑意清楚,未几时楼中小厮来送茶点,开门之时,外头走过两道身影,那人本已走过,却又俄然倒转返来,竟是孙菱!
孙菱黛眉微蹙,“我们几个姐妹有约,可现在有人践约未至,我们还在等她呢。”见世人都站着与她说话,傅玦也神采淡淡,孙菱便觉本身有些多余,“好了,我不打搅你们了,傅玦哥哥,我哥哥又离京了,等他返来请你过府玩。”
孙菱有些茫然,“这个我也不知,仿佛是南边又有甚么事,走了几日了,他的差事我都不懂的,说不定又是甚么案子。”
时节已快到三月下旬,腐败便是半月以后,戚浔想到三人出身,再想到腐败本该是祭祖之日,心底一时染上几分凄然,“那便好,本年腐败,还是劳烦张伯帮手筹办。”
戚浔眉眼微松,笑着道:“是,卑职明白,那卑职归家啦。”
戚浔心弦紧涩,正觉不安,傅玦又转眸与覃文州说话,唇角挂着笑,超脱的五官闲适温暖,非常给人温文如玉之感。
“不会……不会是和瑶华之乱有关吧?”
戚浔沉着的点头, “有警示便好了, 本日能帮那位女人第一回, 今后帮不了第二回第三回, 若真让那淮阳夫人将她死死记恨上, 享福的还是她。”
周蔚抓了抓脑袋,“都回绝我好几次了,或许是女人家不美意义吧。”
腐败那日若无要案,衙门可沐休一日,戚浔感觉这天甚好,“就这般定下,可知是出了甚么变故?”
宋怀瑾笑,“你也该想想了,我已让魏主簿给你个造个文书,也算正式当差了,只是你晓得的,朝中还不允女吏,你这文书算是衙门私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