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身进了假山,身后三人跟着,戚浔边走边道:“蒋菡说当日是在靠近最远出口的方向,我们先一起往最东边走,而后分开找,玉镯子如果碎了,很轻易掉落在路上凹凸不平之处,我们如果能找到蒋菡说的刻字,说不定能直接认定凶手。”
此时天光已是暗淡,三人一起奔驰赶回大理寺衙门,正看到谢南柯已经返来,见到他们,谢南柯上前道:“大人,已去撷芳楼问了,三月二十六那日,沈谦恭工部尚书家的公子,的确在楼里寻欢作乐,当天早晨未曾分开,第二日天亮以后才走。”
言毕,他叮咛林巍,“我们去前面看看。”
小道在迷宫普通的假山当中穿越,戚浔走过一段,却并未瞥见其他三人的身影,方知这条道并不与他们三人汇合,她摇了点头,自顾自往前走,又凭着在外瞧见的湖畔形状,往最远处的出口摸去,蒋菡说她在上头一层,她便专走基层,没多时,又走至一处岔道口。
傅玦落在身侧的指节紧握,面上却只是略做深思,“这园子你们不熟吧?”
蒋菡也站起家来,“余月芙虽是不要脸面,与她有私交的男人也实在心狠手辣,如果能早些将人抓住,天然极好。”
周蔚苦涩道:“是呀,就是不熟,不然早出来找了,只是怕我们出来了,她却出来了,到时候相互错开,反倒误事——”
周蔚一愣,傅玦身后的林巍也是微讶,他如何不晓得他熟谙这园子?
宋怀瑾想到前次去威远伯府,轻哼一声,“前次去杜家,杜玉萝并未提起方仲崎会刻印之事,不知是用心坦白还是如何,若冒然再去,只怕她们还要讳饰。”
傅玦说完往前走几步,从邻近的洞口入了假山,林巍几个面面相觑,只得听傅玦的叮咛。
另两个差役晓得周蔚怯懦,都嗤笑出声来,待走到长亭,周蔚蓦地想起了那日假山里看到的余月芙模样,当时她尸体已生败北,特别头脸肿胀难辨脸孔,那模样现在清楚的呈现在他脑筋里,直令他手心一阵一阵的冒汗。
“玉镯是私密之物,只是碧云几人未曾提起过镯子刻字,不知是何时候上去的。”
与余月芙有纠葛之人,就在三月初四去芷园游园的世人当中,不但如此,他还是个有家室的男人,宋怀瑾思路急转,很快站起家来,“多谢你直言相告,你说的线索对我们用处很大。”
芷园近在面前,因生了命案,这几日连工匠都停下来,园内本就尚未造出新景,是以园门也未上锁,四人打着火把排闼而入,所见还是初二那日的场景。
内里夜幕将至,宋怀瑾略做游移道:“你心机细,去找倒是合适,那多带两小我,如果找不到那镯子你们便早些下值,明日再探。”
周蔚深吸口气,选了一条小道走上去,戚浔也和其他两人分开来。
“去岁上元节, 我夫君与同僚们同游洛神湖,当时碰上了余月芙和她回家探亲的姐姐, 余月芙和她姐姐在船上与人起了争论, 我夫君与她们是旧识,天然上前帮着得救,随后余月芙便顺手买了一盒船上的糕点送给我夫君表达谢意。”
“她说了甚么?别的一人是谁?”
宋怀瑾也没体例多说甚么,而蒋菡之言,可谓是案发以来最首要的线索!
戚浔摇了点头,只觉周蔚聒噪的短长,她回身回望,心底悲惨难平,必然没有投生转世,按着鬼神之说,抱屈而死的人如何会投生转世呢?
蒋菡笑了一下, “我夫君是个粗人, 也未多想便收下了,回府第二日他去了巡防营练兵, 半月后才归家, 待看到那盒子, 只觉里头糕点必然是坏了, 正筹算将糕点丢弃时, 这才发明盒子里装了一条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