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仵作惊华 > 一江风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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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浔看着面前这把陌刀,“驿浑家浩繁,是以我们的思疑会被分离,因这把陌刀,再加上傅世子入驿内后足不出户行迹诡异,便格外惹人思疑,可余大人被害的重点并不在分尸,而是在凶手如何让他在外冻死,又如何将尸身带回屋内,还将屋子安插成了密室。”

宋怀瑾定了定神,“还是要持续查,世子怀疑最大,却也不能妄下结论,且他身份不凡,我要立即送信回京一趟才好。”

宋怀瑾一听又找到了和傅玦有关的证据,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进了傅玦的院子,而傅玦亦未想到,不过这半晌工夫,他杀余鸣的怀疑也更重了一层。

宋怀瑾回到屋内,叫来一人细细叮咛,果然是令他回京送信,待叮咛完,才又来看戚浔,“你如何想?尸身上能够发明更多的陈迹?”

戚浔一颗心悬在嗓子眼上,未曾想傅玦竟点头,“言之有理,看来我的确怀疑极大——”

周蔚麻溜倒了一盏热水,戚浔将手里的冰凌扔出来,赤色刹时在内化开来,很快她将血水倒掉,公然看到盏底留了一物,也是一个小薄片。

她拧着眉头又去看辛原修的尸身,“辛将军本日卯时本要分开驿站,可他半夜明晓得驿内有凶手,却还是分开了寝处,如果你,你会在哪般景况下如此行事?”

“好处安危。”戚浔点头,“他半夜出门定然是有不为人知的隐情,或许还和案子有关。”

戚浔看出宋怀瑾的心机,轻声道:“大人,先非论辛将军,余大人尸身上沾着药渣,那他遇害之地必然是在倒药渣的处所,只要找来章老伯问清楚药渣倒在那边,便能找到余鸣遇害之地!”

杨斐没多时靠上来,“宋少卿,你如何看?现在有人证……”

周蔚道:“这满地的血又有何用?必定是余大人的血了。”

这不轻不重两字,令林巍肩膀一缩再不敢多言了。

他还未言语,傅玦先轻咳了两声,本日天气阴沉,寒意迫人,他不耐再说,林巍很快将他推走。

戚浔看着尸身有些无法,“他的攻击伤并无特性,任何钝器皆可,衣袍上除了灶台灰,也不见别的陈迹,也不知大人是否找到有效的线索。”

看着一只瓷盆里尽是人血冰凌,周蔚胃里又开端翻滚,戚浔一边刮一边细心的看,没多时,俄然看着一块深色的冰凌“咦”了一声,“去倒点热水来。”

“是一个方剂里的药,白芷可排脓生肌,活血止痛,也是医治外伤的良药!”

她这时看向东厢,想起地上的血冰凌还未起,便选了把小刀进了东厢,满地的血被冻住,色彩乌黑,看着便令人不适,她蹲下身来,将刮下的血冰放在了一只瓷盆里。

宋怀瑾点头,“他的心性非常人可比,光看大要如何看得出?”

宋怀瑾带着人出来,一问才知章老伯并不住在馆舍内,未几时,刘义山仓促赶来道:“章老伯年纪大了,本来是做不得差役的,可他家里无人,若无生存,便再难活命,我便将他留在驿内,每月给些银钱,他常日里卖力收杂物倒夜香,住也是住在饮马池那边值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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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玦道:“我所用之药的确有白附子和白芷,只不过,他们身上的药渣,必然不是在我院子里沾上的。”

“其别人都有家,沐休之时还能归去,章老伯是一年四时住在这里,以是给了他最绝顶的一处屋子,里头隔了表里,亦有锅灶,便算让他安家了。”刘义山边走边说,路上遇见几个看马的杂役问安,他挥挥手令世人退下。

他又道:“部属去探听过,这女人入大理寺刚满一年,现在很得宋少卿看重,验尸之技必是不凡的,除了验尸她也很有推案之能,只是此次,她明显想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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