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蔚一见果然有故事,还和皇家有关,立时竖起了耳朵,“瑶华之乱是甚么?”
周蔚道了一声“难怪”,一转头,戚浔也听得津津有味,周蔚便道:“闻声没,这么大的案子,比我们见过最大的都要骇人,也不知我们有生之年能不能见到这般大案。”
一江风(完)
谢南柯又问戚浔,“你晓得吗?”
戚浔走到屋门外,一边开门一边道:“天家的案子,哪是外人查的清的?倘若晓得了不该晓得的,可不就得掉脑袋?”她进的门去,也不给周蔚再说话的机遇便将门关了上,“明早卯时出发,睡你的去。”
戚浔感觉那里有些奇特,还未问出口,周蔚已贼头贼脑的道:“你猜,此次来的刑部主官是谁?”
戚浔摇了点头,与周蔚一同去了值房,这几日衙门里安逸,也不见宋怀瑾人在那边,戚浔便帮着文吏们整齐去岁的公案文书,主簿和文吏们早与她熟悉,而她次次帮手,世人对她更非常爱好,平凡人不得入的文书库房也不限她出入。
宋怀瑾连连应是,又瞪了谢南柯几人一眼,谢南柯赶紧收声用饭,再也不敢说了,直等几位主官用饭完分开了厅堂,周蔚忍不住拉着谢南柯问:“这案子当年不是了了?太后和忠国公府怎还在究查?”
“在祈然那。”
此番除了祈然以外,吴涵和刘榭,以及余鸣几人的小厮、驿丞刘义山,亦要回京鞠问作证,是以返程步队浩浩大荡,又因祈然重伤在身,走的并不快,头日从南下的官道而上,翻过雁行山,日暮时分在雁行山另侧山脚下的农家里歇下。
戚浔往祈然卧房瞥了一眼,“这位如何措置?”
说话间,二人已至衙门正堂之前,堂内或站或坐稀有人,戚浔的目光不自发被一道披着白狐裘大氅的身影吸引,而更吸引她的,倒是那人坐着的轮椅。
戚浔扯了扯唇,是,她是没想到。
戚浔这般消磨了几日,都城里幽州大捷的动静传的越来越盛,只是是否媾和,朝堂之上仍未筹议出个章程,到了初十这日,宋怀瑾在衙门露面,年初刑部又送来几桩公案,皆在都城以外,宋怀瑾点了人手去查,并未用得着戚浔。
戚浔是闲不住的性子,可差事用不着她,便也涣散了两日,这日正月十三,戚浔快到中午才去衙门应卯,她刚到衙门之前,便见周蔚在门口摆布张望,看到她来,忙不迭迎了上来,“你终究来了,再不来,要治你玩忽职守之罪!”
戚浔一脸莫名,“传闻甚么?”
宋怀瑾起初还敬着这位工部侍郎,看他如此,便觉了然,因而冷冷一笑,“看来你是盘算主张不开口了,无碍,待回京以后,天然有体例让你开口。”
祈然心底一万个恨,他紧紧闭上眸子毫不开口。
“咳咳咳——”
案子查出本相,厥后的法度便用不上仵作,戚浔每日去衙门应卯,所幸年前也未有新案子送来,到腊月二十九这日,芙蓉驿这桩案子完整有了定论。
戚浔正在扒饭,闻言猎奇的道:“我不知啊,有何古怪事说来听听——”
她不放在心上, 待走到祈然配房前, 一张饼已下肚,待拍鼓掌进门去, 正看到宋怀瑾在对祈然说话, 他道:“杨斐已经死了, 凶手也已经招认, 当年那件事虽过了十二年, 可你当时是带着侍从的, 杨斐、余鸣,另有辛原修,从他们身上也还是查得出来, 我劝你还是老诚恳实的交代, 免得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