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安黑着脸指责道:“你这就属于胡搅蛮缠了啊,我听到不一样么?”
程家安不由得心中一喜,从速趁热打铁地安慰道:“那两个孩子实在也不轻易啊!你想想,这多长时候了,谁都没放弃谁,两端都在苦耗着,就等着你松口呢。再这么等下去啊,孩子们可就迟误了,他妈……他妈!秀兰啊,你听到我说甚么了吗?”
因为要照顾老幺学习,电视是没得看了,程家安扯了张报纸索然有趣地胡乱浏览着,也不晓得到底看出来没有。李秀兰则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做着针线活,不时发着楞,不时叹着气,归正总想搞出点响动来,滋扰的程家安更加看不下去了,砸吧着嘴安慰着。
李秀兰眉间那冰山似的固执,仿佛在这一刻有了熔化的趋势。只是好面的她,实在没法立即就窜改过来,只能幽幽地收回一声自责的感喟,喃喃道:“哎,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吧……”
里屋那张程江河的书桌,现在归了程江海专属。他爬在上面写着功课,不时地抓耳挠腮,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外屋伉俪俩落寞地聊着天。
李秀兰老脸瞬时一红,转头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责怪道:“孩子的事,你乐甚么?”
是正面的,还是背面的?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一股莫名的凄冷爬上眉梢,李秀兰呆呆地闲坐了一阵,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感喟道:“哎,我倒是想啊,可现在江水留在了陇佑,江河考去了兰州……哎!眼下可就剩下个江海能陪着我们了。”
李秀兰顿时有些恼火了,为娘的心都快操碎成八瓣了,你还在边上说这些风凉话,她恨恨地说道:“跟你说端庄的呢,东拉西扯的!”
程江河报到的头一天,就及时地打了个电话回到疗养院,陈述统统安然,这才让提心吊胆的老两口完整放下心来。只不过接电话的是程家安,为此,李秀兰一向都在抱怨:“那是你接的电话,我又没听到江河的声音,这心内里老是空落落的。”
本身到底是在为女儿着想,还是在为本身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