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她有着一份母性的特质,比启程家安、程江河更具耐烦、爱心。
这或许是多日来,他睡得最结壮的一个早晨了。
别人谁都能够放弃,但唯独她不可!
这一刻,程江水柔嫩的心房被震惊了,那些因为对程江海愤懑而冰封的垂怜,这时候仿佛悄悄解冻。对小弟绵绵的庇护之情,又渐渐地滋长起来。
那一晚,程江海是含着泪睡去的,睡得相对安宁了很多。
日子是重反复复的,就像是闹钟,永久顺时针地一格一格地拨动。转动一圈,然后回到原点,再次反复不异的轨迹。
程江海不恰是家中的一分子么?
“姐姐,我改,我必然改!我求求你们,你们不要不睬我,不要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姐姐轻柔的声音,就像一股股甜美的清泉,缓缓地津润着程江海早已干枯破裂的心灵,那一道道痛彻心扉的创伤,也变得和缓了很多。
好一会,程江海才放下笔,缓缓地转过身来,只是还是耷拉着脑袋,不敢去看姐姐,或者不想让姐姐看到他红肿的眼眶。
现在的程江海说不出话来,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身材板滞着不动,乃至连抽泣的鼻音都没有收回一丝,只要眼泪却扑簌簌地滴落在膝盖上。
“婉玲姨,亦安哥!”
父女二人同时抬开端来,吃惊地看着到来的二人。
何况母亲已经病重在床,这个家再也接受不起任何变故的打击。基于此,与小弟的交心便迫在眉睫。即便是程江水清净淡雅的脸庞,实在显得有些蕉萃,也只能强打起精力来,温言温色空中对程江海。
“唉,爸,你放心吧,我烧了水一会给妈洗把脸。”
“姐返来好些日子了,也没和你好好说说话,你不要怪姐,姐内心也有怨气啊!到现在我都不敢信赖本身的弟弟会变成明天这个模样,你也不能怪大师那样对你,实在是你让关爱你的人太绝望、太悲伤了。”
她承诺过母亲,只要她在,家就在!
程江水面色一苦,黯然地叹了口气,悄悄地坐到程江海的身后,柔意绵绵地说道:“江海,跟姐姐说会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