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他来到高乐天的修车厂里。厂里听着非常热烈,原是高乐天买了宵夜和瘦子、秀才三人对饮正欢。
一见到他,高乐天便站了起来:“哟!高朋到,咱有失远迎,快,本身搬个凳子过来坐着,菜还都热着呢!”
“我亲戚就是开批发店的,饮料酒水啥的都卖,远近的商店、饭店都跟他拿货,找个时候我约他出来吃个饭,到时我叫上来运哥你,咱再渐渐从他那边熟谙饭店的老板,应当不成题目。”
徐清远越说,脸上的愁色越浓:“来运儿啊,请老伴计们返来唱戏是个顶好的胡想。可咱不能只顾做梦,不顾实际呀!
“……总得尝尝嘛!万一英红姨内心也惦记取唱戏呢?”
“老板说得对。”瘦子拿起高乐天身边的啤酒瓶子,作话筒样攥在手里,清了清嗓子,将声音往下抬高了一个八度,极尽造作地讲了一大段词:
高乐天有些吃惊:“可我仿佛记得,你之前的志向是要当个大导演呀?”
“鄙人或答应以帮上忙。”不如何说话的秀才举起了手中的竹签子。
遇着如许的伴计,是我的福分呀!我比你更盼着她返来呢!眼下咱这环境,莫说青衣了,能唱老旦的也只要她一人。
高乐天放下杯子:“你还招啥人?你无妨都说出来,看看咱哥仨能不能帮你啥忙。”
可她儿媳妇不乐意呀!明面上不说啥,背后里就跑去跟丈夫吹枕旁风,说她婆婆一把年纪了不好幸亏家带孙子,整天跟着戏团的大老爷们儿瞎厮混……”
“咋的了,谁给你找不安闲了?是美女记者吗?”高乐天递过一串烤串,嘲弄道。
“唉!你英红姨也是个命苦的女人。她丈夫死得早,女儿嫁到了外埠,传闻还离了婚,死活不肯再返来,儿子在邻县租了几个菜棚子种地,她和儿媳妇一家相处得也不是很好。”
“咳!见笑了。我这三脚猫的工夫,也都是跟我一表哥学的,他才是正儿八经的主持人!之前村里村外那婚丧嫁娶主持,连县里的开业庆典活动他都干过呢!”瘦子喝得有些上脸了,两颊挂着两抹棕红。
“胖兄,秀才兄,你们一下就帮我处理了最困扰我的题目,当然另有乐天,要不是沾了你的光,我也熟谙不到你这两名优良的兄弟。小弟不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只好先干为敬了!”说着,徐来运抬头“咕嘟咕嘟”灌下一满杯啤酒。
徐来运跟着笑着闹着,烦恼竟也减轻了很多。同时,一个动机又在贰心头蹿起,待大伙纵情后,他赶紧趁着机遇问瘦子:“胖兄,你那主持表哥现在还干着呢吗?”
徐来运起了兴趣:“胖兄,你之前该不会是当主持人的吧?这场面话张口就来呢!”
“烦啥?有酒喝,有肉吃,另有咱哥几个在这陪着,有啥想不开的事情,想说就说,看咱能不能帮着一起想体例,实在不想说的就过后再想,说不定统统就往好的方向变了呢?”高乐天和徐来运碰了举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