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昌点点头,说道:“哦,或许是卢灿烂不谨慎跟你提过一嘴,你没上心吧。”
“之前江湖上另有一种叫做长春会的构造,这类是各地的老合们自发构成的一个构造,长春会的会长会开一个堆栈,专门欢迎江湖人,这叫买卖下处。外埠的老合过来,拜见本地同业以后就住在这里,会长会安排你去那里卖艺,让你能够赢利。”
“单义堂也成为了天下江湖老合们的圣地,谁都盼望着要插手单义堂,要在单义堂做买卖。因为单义堂能给他们的不但仅是款项,更是庄严啊。就连当初你的太爷爷都要带着我去插手。可惜最后也没能成行,也幸亏没有插手啊。”
罗文昌的情感模糊有些冲动起来,而罗四两也听得入了神。
罗四两只当他是为了招揽主顾说的买卖口,难不成这是真的?
他卢灿烂竟然是帮主的亲传弟子?
他曾经说过都城单义堂有五百套药法门的戏法,这莫非也是真的?
“至于那些地痞恶棍更是过分,常常把我们欺诈到体无完肤,稍略不顺服,便是一顿毒打,统统的江湖艺人都过得甚是艰巨。而也就在这时,都城呈现了一个新的堂口,它叫单义堂。”
“这个帮派的帮主叫何义天,江湖人称义薄云天,他也是我们彩门中人,更是我们彩门的一个传怪杰物。彩门的立子或者签子,就没有他不会的,也没有他练不好的,谁的艺术程度也没有他高。”
“就算是那些当红的女艺人也顶多是嫁到有钱人家给人家做个小妾罢了,这都还算是混的好的。至于那些混的普通,组个小班子或者撂地卖艺的,那日子就更惨了。”
都城单义堂真的存在?
“嗯。”罗四两悄悄嗯了一声,然后说:“爷爷,你跟我说说这都城单义堂吧。”
“作艺难呐,糊口更难啊。不止是我们这些艺人,金皮彩挂评团调柳,八个门派都是如此。我们这些江湖人,有昌隆处所之伟力。都城的东安市场,本来是一块空位,就是被我们动员起人流来的。”
“而后那些乡名流族也不敢乱来了,因为他们一旦乱来,何义天就带着老合们去他们仇家那边去撂地卖艺,江湖老合都有昌隆处所的伟力,他们走到那里,就代表观众会去到那里,这就意味着他们有才气决定一个处所的买卖昌隆与否。”
“他们每次过来找费事,每次都被打跑。而我们的人受了伤,也有皮点行的人给他们治病,你别看皮点行卖的大多都是假药,可这内里真有程度人也有很多,有些药是真灵。”
罗文昌有些奇特地看了罗四两一眼。
“津市的三不管,本来只是一块遍及水洼的烂地罢了,周边只要几家野茶社,连狗都懒得烦多待一会儿。也是我们这些江湖人到这里卖玩艺儿,使得游人越来越多,周边的饭店茶社也越来越多,买卖越来越好,地价也越来越高。”
罗文昌唏嘘不已,眼神中乃至带有惊骇之色。
“另有我们行内的很多女艺人,更是在阿谁年直接受了很多屈辱。以是我们这些传统行当很多都是传男不传女,不是瞧不起女性,而是真的不肯意让他们干这行啊。”
罗四两想的更远,卢灿烂带着他第一次上街卖戏法的时候,跟大师说都城单义堂有个百鸟张,有一手抓鸟的绝活儿,还在都城买了好几套宅子。
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罗四两感受本身头皮都发麻了。
到底甚么是真,到底甚么是假?
“但谁也不晓得他属于哪行的,有人说他是立子行的,有人说他是签子行,但更好笑的是有人竟然说他是挑厨拱的。唉,但不管如何说,他都是我们彩门中人,亦是我们彩门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