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江湖,也在庚子年后,就完整乱了起来。本来各门各派都有门主,都恪守行规,毫不越界,江湖是很有次序的,但是在那以后,大师也就不再像之前那样严格守着端方了。我们厨拱行也就此而起,我们这行的初创人姓杨,大师都叫他厨拱杨,他最后就是在东安市场卖戏法的。”
“戏法一行,江湖称之为彩门,彩门分三行,你们变戏法的,叫彩立子,也叫立子行。我们卖戏法的,叫挑厨拱,也叫厨拱行。至于那些杂技,在签子行里。”
罗四两又看着那摊主。
卢灿烂在搬桌子,他很随便道:“你说。”
罗四两想了想,又问:“那他是江……是老合吗?”
卢灿烂本来还是在调剂桌子的,一听这话,身材一滞,手上的行动也都停下了。
卢灿烂答道:“见面道辛苦,必然是江湖。老合初见面,都要说辛苦。至于挑汉儿,指的就是他们皮点行,金皮彩挂,皮点行就是专门跑江湖卖药的,他们这行的调侃儿就叫挑汉儿,挑就是卖的意义。这小我卖的是虎骨,用江湖春点调侃儿就叫老烤,这是做老烤买卖的。”
卢灿烂道:“老虎是不让卖的,哪怕是死了的。如果是那种偷猎来的,又如何会有证书呢。并且他的虎骨,是作假的。”
两人渐渐分开,罗四两镇静难消:“哎哎哎,你刚才让我问的话是甚么意义啊?”
说这卢灿烂拿出一枚五毛钱的硬币,五毛钱是黄色的,他把硬币放在食指之上。五毛钱的直径很小,连他的一根手指都盖不住,手指中间的肉都暴露来了。
卢灿烂:“骆驼的后腿,因为只要骆驼的后腿是三节,其他骡子驴马都是两节。至于那虎爪是用鹰爪做的,虎筋是用牛筋做的。把这三样都弄齐了,再用上好的硬柴炭火,一点点烤那骨头的油,把油儿都得烤的外浮里溢了,才成。这不好弄,火候多一点就焦,小了成色出不来,方才那人有点程度的。只是钢口不成,买卖口普通,并且装东北人,口音也不完整过关。”
卢灿烂笑道:“问一问就晓得了。”
卢灿烂抬了抬下巴,说道:“持续看。”
罗四两听的甚是惊奇,很别致。
卢灿烂瞧了罗四两一眼,说道:“瞧好了。”
罗四两问道:“那你师父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