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温颜就会放声大笑,毫不客气的说沐云衣是在给他师父守着贞操。
看沐云衣无语的模样,温颜心中顿时有了一种成绩感,能和当今叶国国君如此说话的人,这人间怕是也只要他温颜一个,“算了,逗你玩儿呢,云衣,你说你现在都做了天子,如何还像是小时候那么好骗,别人说甚么你都信?”
沐云衣也不看他一眼,旋身做到了龙椅上,将压在那图纸上的镇尺拿开,道,“小颜,我要回花幸教一趟,能够需求几天,这几天,朝堂上的事情,就费事你多多操心了。”
说着,不等温颜开口,沐云衣拿起桌案上叶芷画下的图纸对温颜扬了扬,道,“你来看看这个,怕是就要笑不出来了。”
“你又要归去!”温颜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我对措置那些奏折但是一窍不通啊,我将那些奏折全都给你放到桌上,等你返来再措置……”
直呼天子姓名,只这一件就是大不敬,按律该当斩首,没有任何情面可讲,可这小我倒是例外。
此人名叫温颜,为沐云衣老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因两人都是男人,算不得青梅竹马,后沐云衣拜入叶芷门下,温颜常去槐雪峰花幸教看望,故也与叶芷了解。
“……”
夜凉如水,月泻如华。
温颜摇着折扇的行动顿了顿,唇角上扬温润一笑,“也是,你师父那般的奇女子,普通人只如果看了一眼,怕是平生都忘不掉,就算是我也……”
这时,一个身穿墨青色衣袍的人踏着月光缓缓走入殿中,声音格外清脆,“人死不能复活,三年了,云衣,你还是放不下么?”
温颜将手中的折扇折好放在手中,一点一点的蹭到沐云衣身边,声细如蚊,“看微臣这么辛苦的份儿上,阿谁……前次在宜春院的银两,不知皇上是否也能够替微臣付了?”
无法之下,温颜想出了一个好主张,今后每过一段时候,沐云衣总会收到温颜的奏折,折子上内容几近是如出一辙,先是哭诉本身如何如何的寒酸,然后将本身在烟花之地的消耗附纸一张,记录的清清楚楚,然后再恭敬的说上一句,请皇上体恤微臣,微臣不堪感激!
温颜浅笑看着沐云衣,半晌以后,又一点一点的撑开他手中的那把象牙折扇,笑容和他的名字普通极其温雅,但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了,“这都三年了,就算是一个果核,现在也应当长成小树了吧?皇上如何这么想不开?非要在一棵树吊颈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