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贲拧开电台。
郁贲谛视着面前白茫茫的大雪。看久了,眼睛有点疼,被雪的反光刺得落下些微眼泪。
陈家娴一怔:“办甚么?”
施远留下的钱,捐了一大半,给郁贲留了一部分。
还是那本《倾城之恋》。
她只是笑盈盈地把书收回包里。
……
“……沦陷成全了她。但是在这不成理喻的天下里,甚么是因,甚么是果?谁晓得呢。
大雪满天,大地白茫茫一片,好像重生。
统统都结束了。
潘乔木从兜里拽出一张机票:“送你去新加坡,恰好这一趟全办了,我爸妈明天从欧洲飞新加坡。”
“为官的,家业残落;
他换了个频道,粤剧《红楼梦》的旋律传来:
潘乔木穿戴衬衫,萧洒地站着靠在飞机座椅上。他垂下眼,和她看着同一段末端。
陈家娴合上书。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个白茫茫大地一片真洁净。”
潘乔木说:“我就是在新加坡长大的——你竟然不晓得?”
潘乔木打着喷嚏坐在她身边:“你想在海内办还是新加坡办。”
陈家娴用手上的钻戒敲潘乔木的头。
悲悼会结束后,郁贲带着施远的骨灰,去了沈阳。
(注释完)
她的手很小,显得这枚石头格外大。这枚石头也确切大,老是戴不正,滑得歪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