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说的,这西河口能有多大?还能有我不晓得的事?”伴计很高傲。
“我要休了她!”
那倒是。“这一年到头,他该在你这儿花了很多钱吧?”
丁文书也起家送客,“我问问孙大人吧。实在……伉俪之间,有甚么解不开的扣呢?你也归去多想想,想通了最好。”
“好。现在成英提出来了,你却还劝人家和好?并且他本身也说,老婆不肯意再跟他一起过。我感觉没甚么不好,既然两边都不想再过,趁早分开,对谁都好。”
终究三人沉默不语,吃了一顿冷冰冰的饭。
“哎。我也是愁啊。”成英摇点头,俄然,又仿佛想起了甚么,“对了。明天早晨扶我的,是你吧?”
“啊,是我。”
柳蜜斯没等他开口,第二次打断了他的话头,“两小我在一起,高兴天然最好。如果不高兴,能过日子,也就持续往下过了。但是一旦提出来,就没有转头的路走。这个事理,你可附和?”
“回娘家去了?”丁文书道,“你赶归去的吧?”
“如果她真不肯意返来,就申明她也情愿跟你消弭伉俪干系。我传闻她家里也不是很远,要不然我哪天跟你去一趟。她如果然说不想返来了,我就让孙大人给你消弭这段干系。”
柳蜜斯不平气,“换我就轻易。”
柳蜜斯瞪他一眼,“小人见地。”
“那当然。您还别不信。有人说啊……”丁文书苦笑,又是“有人说”。伴计没顾他脸上的神采,持续说他的故事。“有人说啊,这成公子娶的阿谁媳妇,肚子不争气。这不是么,结婚好久了,也没生个孩子。他阿谁老母亲呢,就每天骂他。”
“嗨!银子不银子的,那都是掌柜的赚了,轮到我还能有多少?不过算您说准了,这成公子还真是被我们掌柜的当作了财神爷。没有他,我们这一天得少赚很多。可要不人家说成公子败家呢。真要把后半辈子都交在我们这儿?那指不定哪天他那家里得让他给亏空了。”
“尊夫人如何了?”
“嗯。文书兄,实在……是我家里的事。我来报官。”
“别啊!要命就在这里!”成英有些冲动,“她跟我……哎,你也晓得,这女人一旦要强了,就非要搞得男人不得安生不成。她人是走了,可内心恨我。我是想着跟她抛清干系,然后另找一个。她能让我顺心快意吗?别说你跟着我去找她,就是孙大人亲身去一趟,她只要咬死口说不想跟我断,如何办?”
成英的脸颊又红了几分,“哎,这个……你晓得就行。”
丁文书不好再追,恐怕激愤醉汉。醉汉发疯,他是见过的。当然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岳父。柳老爷子练武之人,就好喝个黄汤。常日里本就耀武扬威惯了,一旦耍起酒疯,没人能制得住。即便常日里把亲爹骂得毫无还嘴之力的柳蜜斯,碰到父亲喝醉了酒,也只要关门掩耳一个别例。
“归正,隔三差五,总到。实在成公子之前不好喝酒,他以往跟一些个朋友来我们这儿,也是吃很多,喝得少。可要不说男人天生都有量呢?真要放开了喝,顿时就有瘾了。”伴计嘴里上了弦,说个没完,“这几天他家里老太过分世了,就喝得更短长了。这么个喝法,他家老爷子留下来的买卖,恐怕也做不成咯。”
“这――”
“感谢,感谢。”成英拍了拍丁文书的肩,站起家来,“看在我们这些年的朋友干系上,也奉求你好好帮我想想该如何办吧。如果然的断了,我必定感激你。”
丁文书不肯再扯淡下去,说了几句恭喜发财,告别回家了。
“骂他?”
柳蜜斯白他一眼,“真要到了那天,你看我是不是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