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持续说道:“是。几个兄弟都晓得,我这小我,是没有端庄事做。能分到产业,也是我投胎投得好,不然迟早饿死。但是话说返来,我们哥几个谁内心不清楚呢?谁如果得了这个家,谁就得了爹和妈。如果分给老迈,他买卖做得大,照顾起来,不说锦衣玉食,也不会饿着冻着爹娘;如果分给老二,固然跟着他一起在亲家娘那边受点气,也另有口吃的;老半夜不消说了,就住在西河口,买卖嘛,做得不大,可离得近啊,不怕爹娘两小我孤单;至于老五,年纪还小,人活路上有爹娘随时指导,老是不会错的。而我呢?呵呵,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倒不怕哪天爹和娘跟着我一块儿饿死了,我就怕爹娘死了以后,这个不孝的罪名……啧啧,恐怕要加到几位兄弟的头上咯……呵呵……”
“对了,另有春联。”
老三想了想,叹口气,“如果爹妈有五个就好了,一人一个,也算公允。”
回到后屋,丁文书犹自闷闷不乐。孙大人也不知说甚么好,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老四的脾气就是如此,从小就让人讨厌。几个兄弟因为有言在先,不好指责甚么。因为老四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而实话常常是最让人讨厌的。
“呵呵。”老迈笑了,“老四说的,也是我考虑到的。如许吧。我们先不考虑爹妈的题目。我们先说分财产的事,好不好?”
老五挨了骂,不吭声。
丁文书不言语,这话于他,虽有同感,却也是指责。
“好好好!差未几了!”老四嚷嚷着,“待会都本身拿本身的,拖归去吧!去他娘的,要早晓得咱哥几个有这技术,去菜市场管公允秤好不好?”
“你们看。爹妈有四双手,能够分红两份。四双腿,分红两份。两个脑袋,算成一份。这就是五份。身子嘛……没啥用,就埋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