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蜜斯作势推他一把，“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我没事。”
柳蜜斯解释道：“依我看，荒唐之事，还是在于吃人。供奉骨肉，实在……您晓得，当代的高僧圆寂以后，燃烧尸身，构成结晶，名为‘舍利’，倒是常被梵刹供奉着。那些百姓既然已经认同了羽士所说，便天然会把这里扫荡一空，恨不很多捡一些回家……”
书棋微微点头，“我先是去河边，看到了羽士。然后返来的时候，看到路口上，十四和他爹娘在清算马车……”
差人吓了一跳，望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绝尘如飞，叹道：“书棋这娃子，长大了去送信，准是一把妙手。”
柳蜜斯看了看书棋，踌躇了一下，终究下定决计，“书棋！阿婶之前教你的脚上工夫，还记得吗？练会了没有？”
“这些……”孙大人踟躇问道：“都是那些人……活生生咬掉的？”
“在……在路口。”
柳蜜斯道：“如果没猜错……怕是被人拿回家里……供着了。”
“路口？”柳蜜斯疑道。
“真真是……禽兽不如！”孙大人怒道，“不！实在跟禽兽没甚么两样！民智未开！可爱啊，可爱！”
是书棋。
丁文书点头，证明了他的猜想。
“大抵……半注香的模样……”
孙大人摆摆手，表示不要再说。他设想了一下明天夜里，一世人个个手持人骨，不慌不忙回家的景象，顿觉鸡皮疙瘩起来，浑身难受。
“在那里？”
书棋回声答道：“会！”
柳蜜斯稳住他的身形，问道：“如何样？”
“走得快吗？”
她指了指台上的那根铁柱子，“这根柱子，可不是和木板一样好买。我问过和尚，说是来的那天就带来了。”
“恰是。他们该不会带着这么个大师伙走很远的路。离这里比来的城镇，就有卖铁器的处所。你找人去问问看，有没有羽士去买过？”
丁文书弥补道：“另有你猜测的那些药物，也要问问。”
丁文书点头，“好。我记下了。”说着，指了指下山的路，“走吗？”
“甚么时候？”
书棋神采一变，支支吾吾道：“他……他……”
“甚么没跑？”孙大人没听明白。
一旁有几个差人红着脸，他们也参与此中，实在没脸照实汇报。
“有！”差人立即回道，“一辆马车。车板上坐着个孩子，赶车的是一对男女。”
丁文书不解，看她一阵。
丁文书无法，只好领旨下山。
书棋吓了一跳，头一回见阿婶这么峻厉，有些惊骇。没何如，点了点头。“没有。”
差人一脸迷惑，“啊……有！有！孙大人带着衙门几个兄弟，另有丁先生……”
“不对啊。”丁文书道，“奇特的是，明天夜里，为甚么会有人……”
孙大人细心看了看几根骨头，没敢从差人手里接过来。那骨头上还残存着一些血肉，像极了屠夫没有刮洁净的作品。此中一小块肉，粘在骨头上，垂落下来，在风中微微扭捏。
这时，有人从山下跑了上来。
孙大人点头，命令道：“验尸官。待会你再和差人查一查，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处所。另有，本地的药铺，也要去问问。看到底谁买了你发明的这类草药。”
“好大的胆量！”孙大人怒不成遏，“来人！别管甚么草药了，先抓羽士！”
下山以后，有守在山脚的差人跟他们打了号召。
“马车！”柳蜜斯一惊，“他们是把行李往马车上装，对吗？”
柳蜜斯摇点头，笑笑，“你先下去。我……再在这里待一会。”
“好！我们加把劲，跑快点，或许能追上！”
见丁文书分开，柳蜜斯立即把书棋拉到身边，正色问道：“如何样？他呢？也没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