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几口喝完，儿子用衣袖给她擦了擦嘴角。
书棋的厨艺日渐增加，炒菜做饭的速率更是越来越快，更何况只是热一下汤饭。不一会的工夫，热腾腾的水煮鱼便上了桌。
柳蜜斯缓缓说道：“活着。”
儿子惶恐失措，赶紧拍起母亲的背，“娘，你如何了？！”
上好的方剂，上好的药材。
“第一，把家里买卖的帐本都拿出来，一笔一笔好生对一对，做到内心稀有。免得那些买卖人，包含你娘舅，欺负你年青，用假账利用你。实在只是想贪你的财帛。”
儿子很焦急，“莫不是，这方剂……有题目？”
儿子坐在床头，接过碗来，渐渐喂起母亲来。“娘，您慢点。”
母亲挣扎着坐起来，双手颤颤巍巍，接过药汤，闻了闻，凑过嘴去，抿了一口。
母亲持续说道：“这个药，煎得很好。道长给的方剂好，你也照着方剂，弄得一丝一毫都不差。娘晓得你孝敬，娘能活到现在，多亏了你……”俄然，猝不及防，母亲又咳了起来。“咳咳咳咳……”
丁文书一瞪他。柳蜜斯呵呵笑了。“就是如许。因为你非要在那天吃到糖葫芦不成，而你丁叔非要买到便宜菜不成。”
“嗯，好。”母亲感觉很不错。
“是。”儿子谨遵教诲。
儿子面无神采，说道：“爹爹死了以后，儿子就直接赶过来告诉您了，还没奉告娘舅。”
“儿子明白。”
“娘身材好了就好。”
“嗯，这是对的。”母亲很赞美，“你娘舅此人势利眼惯了。如果传闻你爹死了，不晓得会生出甚么幺蛾子来。你回家以后，找管家，两个事。”
好久，母亲又承诺一声。“嗯。”
“我说，执念。”柳蜜斯又反复一遍。
丁文书看着她，“甚么？”
火必须是文火，不然会把药性给烧没了。小铁壶里咕噜噜开端有些沸腾的声音，儿子提起铁壶，将火灭了。这个小铁壶，仿佛是父亲之前用来烧茶水的。他偷偷顺了过来，给母亲煎药用。父亲当然很快就晓得了，也没如何骂他，只说了一句：糟蹋东西，然后便背动手回屋去了。当时他还心中窃喜，觉得父亲毕竟是牵挂母亲的，觉得总有一天，父亲是要把母亲给接回家的。
母亲点点头，笑着问道：“你娘舅那边，告诉了吗？”
父亲呢？
丁文书一脸没脾气。“那你说，那些人的执念是甚么呢？”
书棋道：“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就像前次你带着我去买菜，非要卖菜的给你便宜些，不然就撒泼打滚？”
“娘。”儿子刚进门来，便叫了母亲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