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棋又笑了，“丁叔。你说，十四的话，对吗？”
“我不晓得……”书棋很迷惑，“之前，我去听瞎子平话。他老是说，有很多人，积德积善，最后成了神仙，然后就不死了。还说，天子老爷上朝的时候，文武百官都跪在地上，叫‘吾皇万岁千万岁’。那么，天子也是不死的了？”
“哪有如许的人呢？”
丁文书嘉奖他捉螃蟹的技术不错。“臭小子，真不错！”
“然后呢？”柳蜜斯又问。
“哦？他说甚么了？”
书棋想了想，总算把内心话说了出来。
“那，其他的就不首要了。”柳蜜斯浅笑道：“朋友之间，贵在交心。一小我，能够没有钱，也没有文明，但是，只需他至心对待你，你也情愿至心对待他。那么，他就是你的好朋友。明白吗？”
书棋重重点头。
柳蜜斯欣喜书棋道：“那，你喜好这个朋友吗？”
“不过，他给我的感受，老是跟其他的朋友不一样。”书棋望着丁文书，“丁叔，你说，这世上的朋友不都一样吗？为甚么还会分歧？”
柳蜜斯朝他浅笑，“有甚么想说的，你就说吧？”
柳蜜斯与丁文书对视一眼，又转而问书棋：“如何问起这个呢？”
丁文书笑道：“想不到平时老爱肇事的书棋，也会感遭到文明的魅力。不错，真好！”
“我不明白。为甚么明显是朋友，却还会有不同？”
柳蜜斯看他一眼，“……”
“老天爷……”
没等柳蜜斯答复，书棋又问：“老天爷的儿子呢？天子不是都叫天子吗？神仙应当是不死的吧？神仙的儿子呢，也会不死吗？”
柳蜜斯搬来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将书棋抱到腿上，柔声说道：“这世上的人啊，本来就千奇百怪。以是你与他们成了朋友，也天然就会有分歧的感受。跟阿婶说说，你这位新朋友，是甚么样的？”
“他说，人都是会死的。”
书棋没说话，自顾自忙着煮蟹。
书棋渐渐摇点头，“丁叔，阿婶，你们说……”说了半截，又止住了。
“嗯。姓……姓纪。”
“你那位朋友，叫十四？”丁文书问。
“你们说，人是不是都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