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衡道:“既然这位大哥说是曲解,听一听又有何妨呢?倘若真的是曲解,如果到了没法挽回的境地,您岂不会更加悲伤难过么?”
南边武林门派浩繁,虽说妙手如云,但却鱼龙稠浊,如同一盘散沙,直到李青衣呈现后,励精图治,多年整合之下,已是众志成城,铁板一块。
听了半天,青姨与李青衣之间能够产生了些许曲解,方才出走到这等偏僻之地,隐居于此。杨衡身为外人,本不该插嘴,可青姨于他有拯救之恩,如果她与李青衣真的是因为一场曲解分开两地,不肯相见,实是抱憾毕生的事。
李青衣道:“你觉得一个远在大楚的公主,为何会与我结识?这不是缘分,更绝非偶合。”
这几人跟随李青衣多年,是为亲信,名号“竹林七友”。说话的是“墨染重云”云兮白,善于笔墨,连“画仙”华丹青也曾赞过他的山川画,是天下一绝。
云兮白插话道:“大嫂,你曲解盟主了!”
“不是你和阿谁女人的家吗?”青姨转过身来,眼圈泛红,涩声道:“当时候我曾说过,有我无她,可你终究是挑选了她,而没有顾及我。我晓得,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阿谁女人如果个温婉娴淑的良女也就罢了,可她是甚么人,你莫非不晓得么?”
青姨道:“我不是你大嫂,去叫阿谁女人去吧。”
“这么说来,你并不是痴迷于她了?”子桑青语气略转和顺。
杨衡悄悄吃惊,本来青姨竟是南武林盟主李青衣的夫人。怪不恰当日本身执意要走,只怕扳连青姨母子二人,她却不甚为意,只道学了些微末工夫,能够对付歹人。说来也是,“素手医仙”子桑青,这天下间除了稀有的几小我,又怕得谁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是杨衡自小便懂的事理。那四人固然可爱,如果打一顿出气倒也罢了,让其下跪倒是太伤颜面,试问天下间哪个男儿肯如此忍气吞声?
见这几个鼠辈犹踌躇豫,迟迟没有行动,李青衣还未说话,他身边的人已是不悦道:“还要我来帮你们吗?”其他几人也接踵上马,虎视眈眈。
“碧海涛声”秦澜也道:“这几个小蟊贼,倒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子桑青奇道:“你既然晓得,又为何装做胡涂?”
竹林七友向他投去感激目光,特别是云兮白,现在三十有四,却最在乎春秋,平时自夸风骚俶傥,最怕别人叫他老了,此时听杨衡称呼本身大哥,直是听得心花怒放。
心中固然腹诽,可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江湖中人最重脸面,本日如果给一个毛头小子叩首赔罪,今后鼓吹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子桑青淡淡道:“大楚皇室的公主,不过三十韶华,不管身份还是春秋,都不是我比得了的。”
李青衣也看了这个素不了解的少年一眼,暗自点头。
李青衣道:“她对我坦白身份,你怕她包藏祸心,这无可厚非。你觉得我负心薄性,旁人也道我喜新厌旧,实在你们都错了,从一开端,我就晓得她是大楚的公主。”
李青衣走到青姨身后,轻声道:“阿青,跟我归去吧!”
李青衣不但武功高强,曾与剑神论武三日而平分秋色,为人也是可圈可点,声望之高,于南武林人士,便如帝王于群臣普通,说一不二,魁首群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