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笑了笑道:“让几位久等了。”
青姨要去号召,杨衡忙道:“我也去帮手。”
杨衡偶然也会在想,如果父亲只是一个平常百姓,不睬国度大事,每日虽只得三餐温饱,倒也能苦中作乐,最不济也能落个寿终正寝。他也能如其他那些浅显孩子一样,无忧无虑,栖息在父母的羽翼之下。
杨衡眼神有些游离,说道:“我父王活着的时候,常跟我说当今时势动乱,天下不安,苦的又何止我一人呢?”
老四手不能抬,气得嗷嗷直叫道:“哪个狗东西暗害老子,滚出来!”
黑脸男人倒是想到了一小我,声音有些颤抖着道:“哪边的盟主?”
黑脸男人蓦地失容道:“你是李青衣!”
老四一身的横练工夫,也算是有两把刷子,现在竟被人无声无息的暗害,可想而知,那躲在暗处之人,恐怕是个妙手。
老四是个火爆脾气,不似黑脸男人这般瞻前顾后,闻言怒道:“你不要欺人太过!”
那几个男人也是震惊之极,老四耍了十几年的刀,现在竟抵不过此人一指之力,可想而知,这褚衣人的武功该是多么高深莫测。
可凡事没有如果,射中必定的事,谁也窜改不了。
过了好半晌也没人回声,黑脸男人又是大声道:“藏头缩尾,算甚么豪杰?有本领出来见个真章!”目光一瞥,只见那美妇人正站在杨衡身边,不由心中凛然。
黑脸男人强压火气,沉声道:“那你为何脱手伤人?”
那老四气得嘴都歪了,本想这娘们只是一个平常妇人,谁知动手竟这般凶险。他迷恋对方美色,可再是垂涎,大怒之下,也忍不住要毒手摧花了。
青姨应了一声去了。杨衡随后跟了上去,对她悄声道:“青姨,这几个看上去不像好人!”
见她全不在乎,仿佛没把那几个大汉放在眼里,杨衡虽有不解,倒也没有再说甚么。
青姨道:“你年纪悄悄,能有如许的设法,委实是难能宝贵。怀王爷教子有方,即便在地府之下,也当瞑目了。”
“你这孩子想得太多,苦衷太重,何必让本身活的那么累呢?”青姨又是叹了一声。
这男人一脸横肉,声如洪钟,满觉得一通大喝,面前这仙颜娘子和那黄毛小儿定然会吓得屁滚尿流,岂料对方竟淡然自如,混当本身喝的不是他们普通。
这声“盟主”叫的清脆,老四细心回想之前可曾听过这个名号,但是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出江湖中有这号人物。
到了茶肆,只见坐着四个男人,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桌上搁着刀剑,显是江湖中人。此中一个蓦地起家,瞪着虎目道:“刚秀士哪儿去了?怎的才来?”
这时几匹快马飞奔而至,一人翻身上马,对褚衣男人拱手道:“盟主。”
青姨乍一见褚衣男人,先是欣喜,随后目光一黯,扭过甚去,再不看他。
“好啊,他奶奶的,欺负到老子头上了!”老四被打得一懵,半晌后回过神来,肝火冲天。
时当隆冬,炎热难当,那被称为老四的男人赤裸着上身,半躺在长凳上,骂骂咧咧道:“他娘的,刚下完雨,这气候还是这般鬼热,老子喉咙都快冒烟了!”蓦地一拍桌子,大喊道:“小娘们磨磨蹭蹭,泡茶还是种茶呢?”
闲逛着没有知觉的右臂,老四刚要起家,却听不远处马蹄声响,渐行渐近。一个褚衣男人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三个巴掌。
那三个男人也是大怒,不说哥们几个闯荡江湖多年,只要欺负别人的份儿,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被人不问青红皂白打了耳光,只怕也忍不了这口恶气。
杨衡在一旁瞧的痛快,哈哈笑道:“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