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洗剑志 > 第十章 学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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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衡闻言,手中柳枝下压,手腕一转,继而哈腰斜挑,公然是水到渠成,接上了望帝啼鹃。他有所感悟,不由欣喜道:“我明白了!”

可记着是一码事,学会又是别的一码事。大衍周天剑窜改多端,从第一招“一元复始”,到最后一招“九九归一”,虽不过九招,但每招都有三十六个窜改,如果两招连使,又增加七十二个窜改,以此类推,一套剑法使完足足有一千八百个窜改。莫说他不过初学剑道,便是浸淫此道多年的剑术妙手,想要学会,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这套剑法名曰“大衍周天剑”,穷尽窜改,奇妙无方,当年楚长歌就是以此剑法在昆仑山技压群雄,一举奠定“剑神”之名。

云兮白也不是个刨根问底之人,再未几问,而是道:“你练剑需得学会变通,断念眼儿可不成。”

云兮白折下一根柳枝,说道:“但凡是剑法,万变不离其宗,我就以我的‘终神秀十六剑’来做树模。”说着使了一招邈若国土,接着是枕石漱流、攀藤揽葛、峰回路转、水剩山残,待使到第六招望帝啼鹃时,停动手道:“你记得下来么?”

林伯笑道:“还是老模样,没甚么窜改。一起风尘,想必老爷夫人也是累了,中午非得让厨房老黄好好筹措一桌!”

但是以李青衣的性子,是决然不会放的,不管夫人如何软言相求,他都无动于衷,失实是动了真怒。

随后一行人进了李府,李青衣交代完一些琐过后,与夫人筹议一起去看那大楚公主,子桑青却道:“她也是个薄命的人,不如放了吧。”

不得不平气其贯穿才气之强,实在超出凡人一等。

“杨小弟,我看你方才耍的剑法非常奇特,不知你师承何人?”竹林七友中,云兮白的剑法可谓是数一数二,便是放眼天下,也当在中上之流,以他的目光看来,杨衡刚使的那一招固然歪歪扭扭,但却饱含窜改之道,瞧着有些眼熟,故而有此一问。

他第一招练的固然生涩,但勉强还能耍的下去,但使到第二招“两仪无形”的时候,倒是犯了困难,明显第一招的扫尾是剑锋上挑,可第二招的起手式倒是向前横扫,两招之间的转换甚为高耸,底子难以连接。

李府坐落在长盛街中心,门前是阛阓,行人来交常常络绎不断,呼喊声此起彼伏。未到家门,李月儿就嚷着道:“爹爹,我要吃糖葫芦!”

柳树下,杨衡耍着柳枝,一招一式,按部就班,倒也似模似样。

子桑平深知丈夫脾气,只要认定了一件事,别人说破唇舌也无济于事,她内心虽怜悯那楚国公主遭受,此事也只能作罢。

之前怀王尚在,杨衡学的是治国方略,行兵之道,弓马也算纯熟,但对武功倒是一窍不通;怀王蒙冤后,他跟着楚长歌行走江湖,剑神教他剑法,他也只是囫囵吞枣,从未细心去学。

他是怀王的儿子,就应是顶天登时坦开阔荡,而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

“终神秀十六剑”是按照太华派的“毓秀剑法”演变而来,经云兮白去其荆布,留其精华,更加奥妙莫测,能力难当,在他本身看来,便是较之昆仑山那号称“天下剑法之樊篱”的“顷刻芳华”,恐怕也是不遑多让。

正自揣摩,只听有人说道:“练剑最忌讳的就是循规蹈矩,拘泥于一招一式,你再想一天,也是练不下去的。”

杨衡就像一个孩子,字还没认全,便妄图去解读典范,乃至是吟诗作赋,成果只能是不伦不类,无觉得继。

杨衡自小博闻强记,聪明过人,楚长歌当时只演示了三遍剑法,他便牢服膺在心中,讲的百字口诀,也一字不落的倒背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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