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对亚希米勒说道:“我是扫罗王缉拿的犯人。唯恐那多益死性不改,回到虎帐,又率大队人马前来缉捕。我与众兄弟用了酒饭就走,不会给祭司再添事端!”
大卫答道:“姐姐讽刺了。这是神人山默尔的义女亚希暖――神人要我去西弗郊野暂居,遁藏扫罗王。他也说到诸位哥哥需求聚齐,前来寻我。公然不出他所料,竟在此地与哥哥们相逢。其他几位哥哥快请出来相见!”
正不知如何措置――“嗖”一声响,一支羽箭从厅外射入,沿多益头顶掠过,钉在他身后梁上。箭枝没入小半,箭尾兀自不断颤抖。一人叫道:“多益将军但是在等这个?”
世人一齐拥戴。大卫问道:“各位哥哥又是如何寻到这里来?”
亚希米勒将金子投入奉献木箱,便是说这锭金子乃大卫给神的供物,破坏的桌椅器具无需补偿。群雄都是萧洒不羁之人,也不去计算理睬这些细枝末节。
约押顿时变色,支支吾吾答道:“呃……这个……呃……公主应当还好吧……”
`大卫也觉有理,遂不再挂记。待世人几碗酒肉下肚,问起其中情由。约押说道:“半月前,扫罗王调我与阿比塞、阿瑟黑领兵固防南疆,以备亚玛力人与非利士人合军进兵。我三人受命前来。到了这里,并未发觉两国有何异动,而王也并未要我军出兵讨伐。不久即听闻扫罗王通报天下,以行奸宫中妃嫔之罪缉捕大卫兄弟。遐想到五年前,要献一百阳皮为聘礼之事,我猜兄弟必是功高震主,为王所忌,遭王设局诬告,因而传书给乌利亚哥哥。让他佳耦二人与沙玛、比拿亚哥哥一同南下。”
亚希米勒笑道:“端赖了各位将军及时赶到!不然我的浓痰鼻涕就算咳了一地,也是无济于事啊!”
亚希米勒却说道:“大卫将军无需多虑!想那扫罗、多益固然无德,谅也不敢亵慢以色列神的祭司!”遵循以国的宗教传统,祭司是上天神灵与凡人之间相同的桥梁管道――代表神向人说话,代替人向神赎罪。是以职位尊崇,固然不是官员,却比普通文臣武将更受公众尊敬。
群雄听到大祭司这般料事如神,都不免要啧啧赞叹。贝丝芭却笑道:“神人待大卫兄弟真是不薄!把如此仙颜的义女拜托,明摆着是送你一门妻室……”
比拿亚答道:“若不是兄弟在逃城,带我等杀敌建功。只怕我这平生就要终老边疆小城,一辈子平淡碌碌,哪来甚么高官厚禄?兄弟常日谦虚亲和,军中将士无不恋慕。那扫罗妒贤嫉能、谗谄忠良。已不得民气。贤臣择主而事,我天然是要跟随兄弟而来!”
大笑声中,沙玛、比拿亚、约押、阿比塞、阿瑟黑别离进屋。世人热忱相拥,大卫与众兄弟见过,对亚希米勒说道:“本日多谢祭司大人席间提示,末将才得脱此难。”
多益满脸惭愧,说道:“将军公然宽弘大量!不计前嫌。多谢将军部下包涵!不杀之恩,末将不敢或忘,后会有期!”
他预伏在外的弓弩手已被沙玛、比拿亚等人或擒或杀――多益带上剩下的二十余人,灰头土脸的仓促分开,也顾不得约珥、阿比亚的死活。
大卫听他答得蹊跷,忽地站起,双目圆睁,吃紧诘问:“甚么应当还好?公主现在到底如何?”
大卫甚是打动,说道:“小弟何德何能?竟蒙各位哥哥如此抬爱。舍弃高官厚禄,只为解我危难!”
乌利亚接道:“我去到东北一带不久,便收到约押的手札。想到那日阿布内元帅以固防边疆为由,将我等兄弟纷繁调离。又忆起扫罗王过往各种对大卫兄弟的猜忌刁难,感觉约押所料定是不假。因而把兵符官印挂在营中,与两位兄弟擅自南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