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所命,孩儿自当顺从!”大卫与父亲别过,清算伏贴,带上干粮。把大祭司送的短剑、铜笛藏在里衣,别在腰间。又带了他的防身利器:甩石机弦――孺子在郊野牧羊,常有猛狮豺狼来攻击羊群,他就用这机弦甩石击之。常此以住,日积月累,练就了一手精准的甩石工夫――不但准头极佳,并且力道微弱,一石射出,必贯入野兽脑中。这孺子为保护羊群,还常与狮子恶熊相搏,胆气勇力均是高人一筹。自从得了神人所赠的笛子,试了几日,公然好使――猛兽远远听了,都不敢靠近……

“嗯……既是如此,想必战况狠恶,我甚是担忧你的两位兄长。想让你去往军中,索一封他们的亲笔信来,好晓得我儿安然。”

艾利押看这三条豪杰气度凝重,非比平常,又见其间数十具仇敌尸首――非常佩服他们戋戋三人,竟有这般勇气胆略!军中恰是用人之际,他马上说道:“既如此,我们这就回营。此处不宜久留,只恐敌军大队来到,难以脱身。”

“父亲大人……”大卫说道:“我常在郊野放羊。听过往的客旅说:我国与非利士人在以拉谷两军相对,势均力敌,胜负未分。”

“岂有此理!”大卫怒道:“这未受割礼之人胆敢如此放肆!欺我国中无人!”贰表情激愤,话音高亢,远近几座大帐的军士都听得清楚。本来以色列人如果生下男婴,在第八日要割掉他的**包皮。从现世医学的角度看,这是非常超前的传统。他们也很以此为荣,是以,常称呼敌国为――“未受割礼的”!

艾利押见他身后站着三人,倒是面熟。问道:“这三位是……?”

“我儿大卫,你两位兄长随神人山默尔一去多日,毫无消息。为父甚是顾虑。你可知火线战事如何?”耶西爱子心切,父子情深。

“三位豪杰艺高人胆小,小弟援手实在多余了。”大卫言辞朴拙,毫无恭维阿谀之意。

山默尔捋须笑道:“敌军这般战法甚是诡异。两邦交兵、行军兵戈岂有单单一人对一人的事理?如果这般打法,这仗岂不要打上三年五载?非利士人定是用这员虎将,在此钳制我军主力,悄悄分兵进取我国中重镇!实在可虑!”

“父亲大人牵挂二位兄长。特命小弟前来,带一封兄长们的亲笔安然手札归去,好叫他白叟家放心。”大卫道明来意。

过了半晌,毫无动静,大家防备之心稍懈,缓缓策马前行。俄然“嗖嗖”两声,已有两人中箭落马。接着两旁树丛中又飚出两支投枪,又有两人死亡。带队十夫长大喊:“上马!举盾!”他见这暗箭投枪一次只发两支,明显伏兵未几。待要结成盾阵防备,对便利无可何如,到时仗着人多,定要活捉这两名以色列莽汉,扒皮挖心,才解心头之恨。

不过大卫也微觉惊奇:固然这营中军容划一,但是个个军兵脸上神采,木然懊丧,毫无奋勇慷慨的神态。他向艾利押问道:“大哥,莫非我军新近吃了败仗?”

“倒是没打甚么败仗,只是非利士有员虎将歌利亚,放言要单打独斗,如果能胜他,非利士国便退兵,永不来犯。只是我军无人敢与他放对。他日日在营外叫骂讨战,我军十五万人,从上到下也只要缩在这里由他唾骂。”说到当前战局,艾利押也不免气沮。

次日升帐,扫罗堆积世人,正欲开言。帐外探马报导:“启禀我王,敌将歌利亚在营外叫阵。放言我军只需有人单打独斗能胜了他,非利士国不但永不犯境,还昂首称臣,年年进贡,岁岁纳粮!”

双刀客缠住十夫长,脚步快速,忽左忽右,刀法凌厉狠辣。那十夫长已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再斗数招,双刀客左手在十夫长面门虚晃两刀,待仇敌举盾相护,右手刀已是中宫直进,切腹破肚,刀锋锋利,透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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