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拿不耐烦道:“军情十万孔殷!半刻耽延不得!我二人与你一同出来便是。”

巴拿笑道:“我这份厚礼只是一小我,并且还是个死人……”

利奇布问道:“哥哥有何高见?”

他故做游移,背负双手,踱了几步,缓缓说道:“看在诸位的面上,就……就免他们一死!本王要厚葬阿布内――约押与阿比塞须得在棺前扯破衣服、腰束麻布,扶柩而行!本王也伴同出殡,要叫以色列全地得知,诛杀阿布内,非我本意……”

军士不敢违拗,躬身答道:“也好……也好。请二位将军随我来。”

百姓听闻王为阿布内实施昌大葬礼,都来围观。只听几声号角吹响,数十名禁军从宫中列队而出,侍立大道两旁。四名祭司用香柏木板抬出阿布内――大祭司亚比亚瑟给尸身抹上了极贵重的香膏,再用裹尸布缠好,放入棺内。

摆布闻言,不敢再三进谏――王为阿布内禁食守灵的行动,敏捷传遍犹大各城。众民才知伏杀北国元帅。实非王之本心。纯系大将约押为报兄弟之仇。背后行之。北方各支派魁首更是心中石头落地:看到大卫以贵爵之礼厚葬阿布内,还令天下举哀追思。晓得他仁慈刻薄、谦冲平和,不会恶待归服之人。就此安然留居希伯仑,命快马通报各自支派族人,极陈犹大国强民富、王恩远播。尊大卫为王,有百利而无一害……

巴拿、利奇布目睹约押亲名片杀阿布内。己方侍从不到二十人,不敢与之相争,仓惶夺路逃归夏琐。一起吃紧忙忙、慌镇静张,利奇布偶一转头张望,却未见犹大追兵,气喘吁吁的说道:“兄……兄弟……勿惊!敌……仇敌没有追来……”

大卫感受她柔嫩的身躯微微颤抖,想起之前的伉俪恩典,眼眶也不由潮湿。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八名壮汉抬起棺材,缓缓行出城外。约押、阿比塞披麻带孝走在前面。大卫与众臣也一同来到坟场,为亡者守灵。直到日暮西山,犹大王仍满面戚容,不进饮食。

米可顺势倒在他怀里,垂泪道:“那晚……与将军在示罗仓促拜别……千万没想到……竟另有重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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