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听得脚步声响,头也不回,只是轻声说道:“小郎君,来何迟?”
到了这类地步,云萝还没有断念,犹自深思着把卫平弄进府来,好图个悠长之计。刚才她但是亲眼看到了卫平的轻身工夫,从厨房到后院,应当也不费甚么力量,乃至连门外那两个婢女都能瞒过了。
云萝明白,本身的繁华繁华全系于孙歆一身,俄然见他双手紧捂着肚子,不由慌了神,连声问道:“夫君,如何了?奴、奴家去请郎中!”
这时,门外有个婢女已经大声说道:“回老爷,夫人独安闲家,恐惹是非,每晚必早早将本身锁在院内,方肯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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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房梁上的卫平倒是悄悄叫苦。这妇人也真是色胆包天,为了勾引他,竟然连亵裤都没穿。现在卫平居高临下,倒是看得比刚才还要逼真,那不争气的小东西又竖了起来,竟然顶在横梁上。恰好卫平现在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更不要说移个舒畅点的位置了。但是要叫他闭上眼睛却又千万不能,不是为了看云萝,而是为了盯着孙歆。
云萝顿时没好气地说道:“那你还不快去!”
这两下对话,吓得云萝魂不附体,哪另故意机再勾引卫平,呼的一声便从卫平怀里窜了出去,颤声道:“多数督返来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啪”的一声,屋门被人非常卤莽地推了开来,从门外冲出去一条大汉,大声喊道:“夫人,为夫返来了!”
那声音似娇似嗔,充满了引诱。卫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躬身说道:“回夫人,小子明天给夫人做了碗东坡肉,颇费了些工夫,以是来迟。”
云萝嘻嘻笑道:“小郎君,奴家想先尝尝你的肉。站那么远做甚么,还不快坐到奴家身边来。奴家身上有点冷呢,要借小郎君的身子取取暖,小郎君允是不允?”
云萝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卫平,悄悄一笑,说道:“东坡肉又是甚么新菜?奴家却没传闻过呢。不晓得是东坡肉嫩,还是小郎君的肉嫩呢?奴家恨不得把小郎君囫囵吞进肚子里去才好。”
婢女的那句“方肯安息”却给卫平提了醒,他连声道:“夫人,快请上榻!”
还是上午那间屋子,只是平增了几枝红烛,昏黄的烛光再借下落日的余晖,便多了几分温馨和浪漫的气味。云萝坐在几案前,钗环尽去,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在肩上。秋夜微凉,她却只着了一身薄如蝉翼的粉色长裙,衣衿轻掩,****半露,极尽娇媚。
很快,又听一个男人粗着嗓子喝问道:“贱婢,为何锁门?夫人安在?”
孙歆却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啊,去、去趟厕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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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孙歆叹了口气,说道:“休提了。若不是为夫跑得快,只怕就见不着夫人了!”又道:“一天没吃东西,饿死为夫了。夫人,快快弄点吃的过来。”
“这时候还上甚么榻!”云萝跺了顿脚,俄然明白了卫平的意义,仓猝问道,“那你?”
卫平见这妇人尽管胶葛,却不肯去吃那碗东坡肉,心中焦心,正待深思个甚么对策,就听守在院门外的婢女齐声高喊道:“婢子叩见老爷!”
孙歆那里晓得云萝的心机,他乃至连近在面前的这一片春光都是视而不见,尽管往嘴里塞着东坡肉,弄得两手都不油,一边吃,一边含混应道:“恩,恩,明天……啊……哎哟……”
云萝也来不及多想,仓猝走到榻前,悄悄一解衣带,那条薄如蝉翼的粉色长裙便顺着她的双肩缓缓滑落在地,暴露一身乌黑的肌肤。此时,卫平却得空赏识这道诱人的春光,待云萝躺下,便从速扯过一条薄被盖在她身上,随即纵身一跃,顺着屋子里的那根柱子,噌噌便上了屋顶,躲到了房梁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