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官府犒赏全军本是题中应有之义,文俶天然不会客气,点了点头,道:“如此,本帅就替儿郎们谢过董大人了。”
实在,他早就该想到这四个女子是鲜卑人了,因为文俶此次征讨的就是策动兵变的鲜卑部落。只是一来他不晓得俘虏会被发卖为奴婢,二来他那点不幸的汗青知识也没有奉告他,鲜卑本来是白种人。究竟上,并不是统统的鲜卑都是白种人,只不过被文俶攻破的这支鲜卑刚巧是白种人罢了。但不管如何说,晓得这四个女子是鲜卑人,卫平都感觉本身捡着宝了。
因为变卖得少,文俶想通过这类体例犒劳全军将士的筹算便落了空。卫平提出捐募五百两银子,也就是五百贯,固然未几,但却让文俶非常欢畅,这么送给他四名女子。当然,这些环境文俶却不屑于跟卫平讲。毕竟在他眼中,卫平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卫平拱手道:“是小子的伯父。”
见到亲兵带见来的竟然是四个白种女子,卫平不再推让,拱手说道:“那小子便恭敬不如从命,在此多谢将军了!”
董清再拜道:“县中父老闻将军班师,特备羊三十八头,酒二十担,以劳全军。”
冬妮迎了出来,不由惊奇道:“公子,你这是从哪买来了几个黄头鲜卑?”
卫平不觉一愣,他只听那两个官媒婆说过要发卖甚么奴婢,但本身向来没有表示过要买这些奴婢,却不晓得董清此话由何而来。卫平的城府固然不深,但也绝对不是大要上的懵懂少年,他并没有劈面戳穿董清,而只是想静观其变。
说实话,既然已经重生在了这个期间,不管卫平情愿不肯意,究竟都已经没法窜改。颠末这几天的沉着思虑,卫平也逐步认识到,除了练就一身技艺,庇护本身和家人以外,说不定还能够操纵他有限的汗青知识,制止中原汗青上最暗中、最悲惨事件的产生。好男儿向来都不贫乏大志壮志,卫平也不例外。
被人疏忽,卫平也不活力,只是猎奇地打量着这座临时扎下的营盘。因为顿时还要赶路,除了中军那顶大帐外,其他将士并没有搭建帐篷,只是三五成群寻个阴凉处呆着。虎帐地上挖了很多大坑,塞进柴草,架上陶釜,正在做饭,一时炊烟四起。在他们身边,还不时有一列列手持长戈的兵士巡哨而过。只是和那些亲兵比拟,大多数兵士的装束要简朴很多,装备铁甲的只是极少数。
文俶哈哈笑道:“本来是卫公的世侄。好,好,那本帅便替儿郎们收下了。如许吧,既然你想买几个奴婢,而本帅这里刚巧另有几个奴婢是要带回都城送给朋友的,现在便转送给你吧。”
卫平固然不晓得详情,却也觉出此中必有甚么买卖。并且看文俶的神采,仿佛并没有因为奴婢发卖结束而感到欢畅。想到这里,卫平俄然大着胆量往前迈了一步,大声说道:“文将军,小子固然不能从你这儿买走一个奴婢,但小子筹办用来采办奴婢的五百两白银,情愿尽数交给将军,以慰劳将士们交战之苦!”
董清没想到卫平在这类环境下,还情愿捐出五百两,不由悄悄点头。公然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真是率性啊!
当然,卫平的本意是说她不懂汉话,但“小魔王”的基因却在这时候起了感化,不晓得如何就说成她不懂人话了。不过,她归正听不懂,卫平也没有放在心上,又转转头,筹算让冬妮去找个听得懂鲜卑话的人过来。
卫平这才明白过来,不由挠了挠头,自嘲地笑道:“呵呵,本来她不懂人话。”
正深思着,就听大帐里一声断喝:“传闻喜县令董清!”
文俶倒是一愣,沉声道:“汝姓卫?那卫伯玉卫公,是汝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