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平宿世好歹也看过很多闲书,顿时明白了甚么意义,仓猝撤除冠巾,从裴慧手中接过剪刀,也剪下一缕头发,和裴慧的那缕青丝放在一起,悄悄打了个结,笑道:“娘子,现在好了么?”
卫平暗道一声,坏了,这丫头还是不忘考他。上一次裴慧以鹅为题,实在是幸运。但是好运气不成能一而再再而三,卫平清楚本身肚子里那点存货,这如果由着她出题,指定答不上来,那他立即会被打回“不学无术”的本相。想到这里,卫平哪容她把话说完,早就俯身亲了下去。
卫平见她欲言又止,不觉奇特道:“娘子如何了?”
就在卫平出门以后,裴慧一骨碌坐了起来,也顾不得春光乍泄,从速将她手里的那件物事塞进了箱底。奥妙固然已经被卫平窥破,但奥妙毕竟是奥妙,还是该当保藏起来。当箱子上的铜锁重新挂好,裴慧才像个做了好事的孩子一样再次钻进被窝。因为不谨慎牵动了伤处,她眉头微蹙,脸上暴露痛苦的神采,但还是轻声唤道:“香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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