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平允想找个由头向司马炎乞假,听了司马炎的这番话,的确是打盹碰上送枕头的,顿时大喜,仓猝一揖到地,大声道:“微臣领旨谢恩!不过,微臣另有个不情之请!微臣想乞假一年,还望陛下恩准。”
司马炎晓得跟他说不着,便摆手道:“巨源已走,追之无及。罢了,朝中百官对此恐多有非议,朕准你一个月假,你出去避一避吧。”
卫平只得挠了挠头,道:“皇上,臣有本奏!”
幼年常常轻易被人轻视,幼年却也是最好的假装。司马炎也被他理直气壮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却又无由定罪,只得摆手道:“朕一再挽留巨源,若不是你买了他的宅子,他又岂能安闲回籍?”
洛阳这么大,裴慧不愁买不到合适的地盘,只是时候迟早的题目罢了。天下这么大,石崇也不成能一天就飞到交趾。从洛阳到交趾,高出大晋南北,相隔万里之遥,中间不乏晦涩难行之处。再加上石崇是代表朝廷出使,沿途官府少不了迎来送往,这速率便可想而知。如果不出不测,石崇能够在寒冬之前赶回洛阳就已经很不错了。将近一年的时候摆在那边,卫平就不信找不到动手的机遇。
说着话,她取过一只粉扑,便要往脸上抹香粉。卫平仓猝拦住她,说道:“不能抹!”
没有哪一个女孩子不肯意听到那些歌颂之词,裴慧也不例外。她嘴上不说,内心倒是美滋滋的,指着那几件金钏银钗,连声说道:“这个,这个,另有这个,全包起来。”
卫平笑道:“黄瓜切片敷在脸上,比这个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