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伐吴时的战船上,独孤兰就听卫平唱过“滚滚长江东逝水”,现在又听卫平现“编”了一首她故乡的歌曲,顿时两眼闪现出晶莹的泪花,悄悄靠在卫平肩上,小声道:“公子,你对阿兰真好。”
独孤兰扭头一看,不由怒道:“拾虏,我本身情愿,关你甚么事!”
独孤兰看了一眼阿谁陌生的年青人,咦了一声,问道:“阿环,这就是你的情郎?”
独孤兰更是惭愧,声音细若蚊蝇,道:“公子想晓得甚么,婢子毫不敢有一毫坦白。”
阿谁年青人却已经单膝跪在,大声道:“请阿兰公主和将军替乙禄经和阿环证婚。乙禄经永久跟随阿蛮小王子,毫不背弃!”
“再来!”卫平脚尖一挑,那刀便倒着朝拾虏飞了归去。
吐延吓了一跳,痛斥道:“拾虏,你疯了,还不快滚!”
围观的人群顿时发作出了阵高呼,特别那些多情的少女,恨不得代替了独孤兰的位置。当然,独孤兰是部落里的公主,她们也只敢在内心偷偷想一想。至于独孤兰本身,早已经幸运得差点晕过来,正筹算扑进卫平的怀里,却见他大煞风景地伸开了嘴巴,只好恶狠狠地把一块羊肉塞了出来。
但这只是卫平的一厢甘心,这一带的汉人和鲜卑人之间的冲突甚深,汉人愿不肯意和他们缔盟还很难说。现在,听到独孤兰道出了奥妙,卫平又有了新的设法。
不过,吐延和奕洛真方才颠末一场火并,两边都是气力大损,即便两家归并到一起,其力量在错综庞大的敕勒川仍然不值一提。以是,卫平本来的筹算是让这支新部落跟南边的汉人寨堡结成联盟,由独孤部落在北边替汉民遮挡风雨,汉民在南边给独孤部落供应援助。如果再进一步,他们乃至能够获得来自粟邑朝廷驻军的支撑。
拾虏摇了点头,道:“不打了,我打不过你!”
拾虏一把将刀操在手中,怒喝一声,弯刀抡起一道大大的弧圈,再次向卫平当头劈来。卫平仍然是悄悄一闪,再次避开拾虏这一刀,本技艺中的菜刀则顺着拾虏的手臂从刀光中穿过,啪的再次拍在拾虏的手腕上。弯刀掉落地上,又一次被卫平挑起。不过,这一次拾虏却没有伸手去接,任由弯刀撞在本身胸前,然后狠狠地插在雪地上。
独孤兰仓猝拉住卫平,劝道:“公子,你不要跟这个浑人普通见地。”
卫平见状笑道:“如何?不打了?”
拾虏呆呆地看了一眼,俄然恨恨地跺了顿脚,大声道:“你赢了,阿兰公主是你的!”
甚么叫做民气可用?这就叫做民气可用。有了这些浅显牧民的支撑,吐延和奕洛真想要撼动独孤蛮的职位,那就要好好衡量衡量。并且,卫平留下奕洛真,就是为了让他和吐延分庭抗礼,制止这个部落终究落入野心萌发的吐延之手。野心这东西一旦滋长,就会像野草一样不断在疯长,哪那么轻易就能斩除,他可不会等闲信赖吐延的誓词。
…
拾虏却更加暴躁起来,呛啷一声拔出弯刀,大声喝道:“一个孱羸的汉人,有甚么资格玷辱崇高的阿兰公主,我要向你应战!”
四周的年青男女们也纷繁高喊起来:“永久跟随阿蛮小王子,毫不背弃!永久跟随阿蛮小王子,毫不背弃!”
卫平冷哼一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父亲只怕不是部落首级那么简朴吧!”
卫平却已经收起菜刀,笑道:“既然不打了,那你就走吧,我还要吃烤羊肉呢。”说完,他便回身看着独孤兰。独孤兰冲他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乖乖地割下一块羊肉塞进他嘴里。
卫平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摇了点头,道:“阿兰之所以是我的女人,不是因为我的力量比你大、我的拳头比你硬、我的刀法比你精,而是因为,我卫平,至心喜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