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攸明白过来,沉吟道:“你是劝本王就藩国?”
卫平点头道:“王爷多虑了!卫某觉得,皇上所求的,不过是王爷的一个态度。”
一向以来,司马攸都是群臣口中的品德典范,环绕他的除了鲜花就是掌声。大朝会以后十多天,卫平还是第一个前来看望他的人。至此,司马攸才真正明白,这天下实在始终把握在司马炎手里。
实在,另有些抱怨的话贾荃没有说出口。如果不是司马攸感觉王济能够信赖,他们大能够走得安闲一点。堂堂齐王府,莫非还缺钱吗?
分开齐王府,卫平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转道去了太尉府。传闻女儿、半子来了,贾充很欢畅。但是,得知他们竟然去劝司马攸分开都城,贾充的神采便沉了下来,指责道:“你又何必多管皇上的家事!”
却说司马攸分开都城,直奔王济在郊野的别院。因为急于找郎中诊病,司马攸一家乃至连金银金饰都没来得及清算。不过,王济是司马攸最果断的支撑者,只要到了别院,川资倒不消担忧。
司马攸皱眉道:“态度?”
两名太医在司马炎面前不敢坦白,直陈司马攸得了沉痾,如果不能及时医治,恐怕会有生命之忧。
堂堂王爷明天竟然落得被一个家奴欺负,司马攸气得浑身颤栗,扬手便要命人掌嘴,俄然感到心口阵阵剧痛,不觉长叹一声,道:“莫非真是天要亡吾,令吾走投无路兮!”
司马冏肝火难平,一眼看到铺在路上的铜钱,不由扬了扬手中的马鞭,大声道:“现成的钱,取了便是!”
“你又安知齐王必然会遭不测!”贾充一声冷哼,内心却已经佩服了卫平的话,说道,“老夫马上进宫,替你奏明皇上!”
这些太医冤吗?冤!因为是司马炎让人授意他们,务必不得让司马攸借病迟延。但也不冤。毕竟司马攸已经病得很重的环境,司马炎并不晓得。当然,从接管这项奥妙的任务开端,太医的脑袋就已经别在了腰带上。在本来的汗青上,司马冏替父喊冤,这些太医终究还是为司马炎所杀,做了替罪羊。卫平的呈现,窜改了一些人的运气,却不成能窜改统统人的运气。
贾充呵呵一笑,说道:“皇上别忘了,太子殿下也是老臣的半子。”
司马冏感受出王安是在推三阻四,内心格登了一下,刚想再说甚么,那王安却已经“啪”的一声,将门关了个严丝合缝。无法之下,司马冏只能回报司马攸。
他来到这个天下已经五年了,还向来没有传闻哪个文武官员被司马炎处以极刑,顶多只是罢官免爵,完整遵守了刑不上士大夫的古训。
卫平允色道:“行动胜于雄辩。”
本来,司马炎所说“贾充的好半子”不是指司马衷,而是指的卫平。恰是卫平做了事情,贾南风才把司马遹接回东宫,并且悉心教诲,视若己出。现在,东宫一片平和,正应了“家和万事兴”这句话。以是看到司马遹写的这几个字,司马炎就想起了卫平的好处,刚才还剩的一点迷惑完整烟消云散。
贾充立即拍了记马屁:“皇上圣明!”
斯须,大门又开了一条缝,王安只暴露半边脸,在门后说道:“我家老爷病体未痊,不便见客,王爷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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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闰年未及冠,已经官居四品,早就升无可升。不过,司马炎当初任命卫平担负奋武将军,只是给他一个官职,并没有真把卫平当回事,以是只给了奋武营六百多个体例。现在他把奋武营的体例补齐,既是对卫平的另类封赏,也是想看看卫平是否真的如贾充所说的允文允武。如果卫平真的允文允武,倒是能够委以重担,作为司马衷将来继位后的有力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