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卫平只是个少年,以是对他这番较着带着几分老练的话,卫瓘不但没有感到不测,反而耐烦地解释道:“且不说城阳非是卫某统领之地,即便老夫有这个权力,也不能这么做。石崇的父亲石苞与老夫同殿称臣,亦是建国功臣,深得皇上信赖。现在他病逝不过数年,老夫便对他的季子动手,叫世人如何对待?”
敲了十几下,才从角门里探出个青衣小帽的半边身子。那人看了卫平一眼,见是个少年,顿时满脸不耐烦地,皱着眉头问道:“你是那里来的?要找谁?”
卫瓘看了卫平的态度,暗自好笑,权当他是小孩子脾气,也不与他计算,抬手捋了捋颌下那三缕长须,缓缓说道:“令尊遇害,老夫也很难过,这也怪他本身。当初他如果肯为朝廷效力,有官职在身,甚么样的盗贼敢侵犯于他?逝都已矣,畴昔的事情就不提了。你此后有何筹算?”
卫瓘的公子固然都是“小魔王”的堂兄弟,但“小魔王”和他们还真没有过甚么来往,卫平乃至在影象中都搜刮不到他们的名字,只得再次拱手道:“鄙人只想找主事的公子,有些话想请他带给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