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兰小声道:“那也是老爷的军功。”
马隆点头笑道:“秃发树机能是属兔子的,几次兵败都能安然逃脱,又岂会等闲被你抓住?”
卫平没听清楚,脱口道:“啊,你说甚么?”
统统安排安妥,马隆才杀猪宰羊,犒赏全军。而太守府内也免不了大摆宴席,聘请卫平以及马隆麾下诸将,另有武威郡的几名方才上任的属官,共同道贺兵变安定。
正说话间,忽有亲兵来报:“启禀大人,胡酋猝跋韩、且全能、没骨能等人在门外求见,望大人示下!”
但是,独孤兰现在女扮男装,是晋军中的一员,跟着晋军一起西来,也晓得晋军中的很多奥妙。如果现在放独孤兰走,那她会不会把这些奥妙奉告秃发推能?而秃发推能又会不会想出一些对于晋军的体例?有这些疑问存在,在马隆真正掌控武威城之前,卫平委实不敢让独孤兰分开。
…
马蹄声声,阵阵疾风从卫平耳边吹过,带来丝丝缕缕如有若无的淡香。卫平晓得,这是少女特有的体香。说实话,这还是卫平第一次跟独孤兰挨得这么近,他乃至能够听到独孤兰略显短促的呼吸声。想着温香软玉在怀,他也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独孤兰“噢”了一声,俄然拔出腰刀,说道:“老爷,我去把那人的首级割下来!”
不过,因为卫平的那次打动,他折了两个亲兵,还“丢”了独孤兰的战马,本身却一无所获,一些将校暗里不免小声群情,看向他的眼神也很有些非常。军队毕竟分歧于其他,凭的是小我本领,凭的是真刀真枪的战绩,就连马隆也没体例替卫平去堵住这些将校的嘴。
这话半真半假。当时的情势,如果他挑选掉头就跑的话,恐怕会死得更快。冲上前去倒不是完整凭着一勇之气,而有很大程度也是基于他对情势的判定。如果四周有山坡或者树木能够遮挡对方弓箭的话,他甘愿先找个处所埋没起来。
“我是监军,又不是将军,要军功做甚么!”卫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你骑术好,你来骑。”
本来,马隆连兵马都没顾得上收拢,就从速派人来追随卫平的下落。这一仗重创了秃发树机能的主力以后,马咸已经带领一支轻骑前去光复武威城去了,算得上是一场畅快淋漓的胜利。但是,如果卫平不幸沦陷在军中,却会令这场胜利大打扣头。固然卫平是本身一时打动,但即便抛开马隆对卫平的赏识不提,单是卫平监军的身份,就不能不令马隆谨慎应对。幸亏搜索的人马还没跑出去多远,就碰上了卫平和独孤兰。
卫平也听到了那些将校的小声群情,但他本身倒不感觉脸红。他还年青,年青便能够出错。人老是在不竭出错,又不竭改正的过程中生长起来的。究竟上,如果贰心肠充足硬的话,最大的那场功绩就是他的,又怎由得他们说长论短?
卫平承认,本身并非理学夫子,对于独孤兰如许的金发混血少女,他还是很感兴趣的。但****这东西,有情才有爱。虽说独孤兰是他的婢女,他有权随时让独孤兰侍寝,可他却不想逼迫女人。强扭的瓜不甜,不但不甜,还能够变成定时炸弹,汗青上这类经验并不罕见。与其把独孤兰强留在身边,倒不如放她去追随本身的幸运。
马隆自发有些难堪,便取出一文书,拱手说道:“这是马某拟好的战报,还请卫监军先过下目,然后代为呈与皇上,如何?”
首级是甚么?是人头!真要在马脖子上面拴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只怕卫平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哪肯让独孤兰去割阿谁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