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跪坐在冰块中间,悄悄抚摩着青丘女帝已经完整暴露的秀发,面色非常失落。
孙二丫明显也一样看不清,她嘟着嘴抱怨道:“甚么啊,头好晕……”
一条清澈的小河闪烁着粼粼光芒从面前蜿蜒流过,马车就在这里停下来。
因而到了旅途的后半段,赵一钱也变得跟世人一样淡定,即便内里妖怪们来的再澎湃,他也能稳稳地端着饭碗岿然不动。
离青丘越来越近,包裹着青丘女帝的冰层也越来越薄。
天狗不知从哪取出一柄玉梳子,悄悄为青丘女帝梳顺长发,又非常谙练工致地为她梳了个标致的发髻。
“马车如何没有上回那么快了呢?”小下巴答非所问。
驭叔心中早已了然,他瞥了小下巴圆滚滚毛绒绒的小身材一眼,俄然问道:“你被囚禁在那塔里之前也是如许的吗?”
“如何不出来呢?他们在玩阿谁叫‘扑克’的玩意儿,很热烈呢。”驭叔笑着问道。
小下巴俄然红了脸,变态地低下头嗫嚅道:“大妖怪大人说甚么呢,半妖大人才不是那样陋劣的人……”
一老一小的对话,车厢里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赵氏伉俪和肖胡蝶相视一笑,青丘太子却别着脸啐了声:“这么等闲就动了凡心,可见是多么疏于修行,难怪会被蛇妖捉了去!”
再慢的马车也是在奔着目标进步的,不管是走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更久,达到目标地老是迟早的事。
青丘太子用指节悄悄磕着额头,笑道:“眼看就要回到故乡,实在有些冲动了,忘了凡人看不到青丘,不过不要紧,一会儿过了河让你们看个够!”
阳光在刺眼也比不上面前这张笑容,小下巴俄然愣住。
驭叔笑着指了指头顶:“因为马车仆人的表情不一样了。”
赵一钱眯着眼看了又看,明显这条河并不如何宽,可他却如何也看不到河对岸的气象,水波反射的光芒闪得他头晕。
青丘太子指着河的对岸,笑着昂首对赵一钱说:“瞧那边就是青丘了。”
小下巴打了个寒噤,跌跌撞撞今后退了几步:“那……那小下巴长大了再跟着半妖大人好吗?比及当时候,半妖大人要教狼族人不要吃兔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