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受宠若惊,连连叩首谢恩。
薛氏命人奉上诊金,又让丫环送了大夫出去。然后对叶承礼笑道:“老爷放心,妾身这就命陈妈妈去药铺子抓药,红绡只要放心的养胎就行了。”
红绡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伸出右手。大夫诊了脉以后,说胎像平和没甚么大碍,又开了个安胎的方剂。
红绡还是跪着,低着头说道:“太太,奴婢一向都喝避子汤的。只偶尔遗漏过一两回,没想到就怀上了身孕……”
薛氏的笑容一顿,似笑非笑的瞄了红绡一眼:“老爷可真是惜香怜玉,红绡是如何了?”别看面子上还装的像那么回事,实在内心的肝火已经蹭蹭的燃了起来。
统统人都温馨了下来,兄妹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薛氏。
薛氏本就满心的肝火,被她们两个这么一闹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的一拍桌子:“都给我闭嘴!”
这几天叶承礼在府里,薛氏毫不成能傻的在这个时候做手脚。以是,红绡在短期以内绝对是安然的。
……
薛氏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淡淡的叮咛道:“你们两个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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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表情不佳,连挑刺的表情也没有,随便的挥挥手,待叶清兰退下以后,干脆让叶清芙和叶元洲也各自退下。然后,才漫不经心的看了红绡一眼。
叶清兰瞄了薛氏一眼,内心没涓滴怜悯。再漂亮的女人,也容不下别的女人来分享本身的丈夫,更没法容忍别的女人怀上丈夫的血脉。薛氏看似漂亮,实在阴狠刻薄善嫉,原主生母碧容的死,绝对是薛氏暗中下的毒手。
红绡那里敢起家,更不敢把薛氏的话当真。如果然的起家坐下,岂不是想和薛氏平起平坐的意义?她就一条小命,可禁不起薛氏折腾。
薛氏用力的握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心,一阵阵刺痛。脸上却硬生生的挤出笑容来:“这但是件可贵的丧事,恭喜老爷了。”
三房世人到了畅和堂里,给叶晟和蒋氏请了安。戋戋一个通房丫环怀了身孕的事情,在昌远伯佳耦眼中看来不算大丧事。不过,子嗣畅旺老是功德。
叶承礼朗声一笑,明显非常欢畅:“是啊,我们三屋子嗣最是薄弱,自从碧容去了以后,再也没添过丁。红绡这一胎,如果生个儿子,就再好不过了。”
叶承礼笑着接道:“大抵有两个多月了,临时还没显怀。不过,反应很重。以是马车只能走的安稳一些慢一些。此次返来,恰好让她在府里住下养胎。”
回了荷风院以后,叶承礼特地将后代一一的喊到面前扣问了几句。对着叶清兰叶清芙的时候还好些,可等轮到叶元洲的时候,神采愈发的峻厉,问的满是课业。
薛氏瞄了红绡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薛氏看她那副跪在那儿诚恳巴交的不幸模样,内心却愈发愤恨。当时挑了红绡,就是看中了她诚恳浑厚好拿捏。可千万没想到,这么一个看似诚恳的丫环,竟然也是个不循分的主儿。竟然连孩子都怀上了。
叶承礼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却并未表扬叶元洲,反而板起了面孔怒斥道:“读书牢记心浮气躁,就算学的还不错,也不能高傲骄傲。人外有人,比你强的人比比皆是,千万不能自发得是……”
这个陈妈妈嘴皮子非常麻溜,红绡底子不是她的敌手,急的眼泪直直往下掉,抽抽泣噎的哭了起来。
陈妈妈不敢再多嘴,红绡也不敢哭出声来,只是委曲的抹着眼泪。
薛氏的性子摆在这儿,如何能够真的容红绡肚子里的孩子安然出世?
叶清兰在一旁,将薛氏眼底的那一丝阴狠看的清清楚楚,内心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