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兰脑中灵光一闪,嘴角微微翘起。
李氏笑道:“大嫂,这些日子可辛苦你了。”
这几句话没头没脑的,听的人一头雾水。
谁不晓得昌远伯府六蜜斯琴艺高深。放眼全部都城,也没几个同龄的贵族蜜斯能和她相提并论。随便弹奏一曲,也会艳惊四座。
当然,如果能被定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看中,就更好不过了。谁不晓得定国公府里另有一个年近二十却尚未结婚鼎鼎大名的顾四郎?
李氏瞄了唇角含笑的郑氏一眼,如有所指的笑道:“提及来,宁姐儿也不小了。大嫂也该为她的毕生大事操心了。此次公公做寿,来往的来宾浩繁。趁着如许的好机遇,把宁姐儿多带在身边见见客也是好的。”
叶清温和叶清宁同一年出世,只相差半岁罢了。叶清宁当然到了说亲的春秋,叶清柔何尝又不是?
话说到这份上,郑氏天然不好推让,正待点头,就听薛氏满脸陪笑的插嘴道:“二嫂说的是。如许好的机遇,让孩子们都见地见地场面也是功德。”
。
这番话有条不紊,柔中带刺。
郑君彦本年十五,两年前就入了国子监就学。师从当代大儒,才学出众,又生的俊朗。是都城风头最劲的贵族少年之一,也是浩繁贵妇心中的最好冲龙快婿人选。只要家中有女儿尚未婚配的,提到如许的少年时都不免在心中暗自考虑。
驿站里的饭菜索然有趣,连着吃了几天,嘴里淡的都快发苦了。这么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甘旨菜肴放在面前,不吃的确对不起本身。
薛氏顿时喜上眉梢。
郑氏明显不想多谈这个题目,随便的笑着扯开话题:“别光说宁儿了,我记得柔姐儿也不小了吧!”
竹帘那边传来喧闹的声响。
世人看热烈看的津津有味,底子没人打圆场。
她的笑容清浅温暖,目光更是温和安静。相较之下,叶清芙咄咄逼人的模样可就不那么扎眼了:“你如何不吭声了?”
桌上很快又热烈起来。
叶清宁明显听懂了她的话语中埋没的深意,眼中闪过一丝羞恼,白了她一眼。叶清柔最清楚她的脾气,笑了笑便扯开了话题。
八堂姐叶清柔笑盈盈的说道:“六姐,三天后就是祖父的生辰。你的贺礼可筹办好了么?”
叶清宁终究正眼看了叶清兰一眼。目光在叶清兰白白净净的俏脸上顿了一顿,才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
郑国公府适龄的未婚少年,除了郑君彦以外天然另有两三个。即使比不上郑君彦,也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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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看了满脸等候的薛氏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
可这份安逸,也意味着李氏没有主持中馈的权力。
幸亏此时终究开席了,丫环们忙着给本身的主子布菜,碗筷的声响不断于耳。难堪冷凝的氛围总算告一段落。
叶清芙被噎了一下,内心咬牙切齿恼羞不已。恰好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回击,一张脸憋的通红。
叶清兰做惯了心机大夫,最善于察言观色抽丝剥茧。不自发的猜想起来。叶清柔笑的含混而滑头,叶清宁大要看似愠怒,实在眼底埋没喜意。两人明着说祖父生辰,实在重点底子不是这个。
叶清柔用帕子掩嘴一笑:“六姐,本年可不一样呢!”到底是如何个不一样,却不明说。
李氏笑容一顿,便若无其事的接了下去:“对了,郑国公府世子爷也返来吧!”
叶清芙愈发显得难堪狼狈。如果换个地点场合,她早就恶言相向了。恰好此时是家宴,统统长辈都在……
一提到郑蕴,郑氏脸上有了一丝至心的笑容。
以叶清芙的本性,最多忍到家宴结束,就会去找薛氏告状。她大抵另有一场硬仗要打,此时更得吃饱喝足堆积体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