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礼眼睛一亮,语气不自发的孔殷了一些:“当然想留下,只是这几年的考核一向是乙等,只怕不轻易谋到好的官职。”
第二天早上,叶清芙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就像被霜打过了的茄子普通。
叶清兰忙用袖子擦净了眼泪,主动为薛氏辩白:“父亲这么说可就错怪母亲了。这一个月来,母亲为了不让我胡思乱想,一向命厨娘和绣娘教我学厨艺学女红,母亲还亲身教诲我学看账和管家的本领,女儿打从心底里感激母亲的经心教诲。虽说繁忙了些,可女儿也实在学到了很多东西呢!”
叶承礼一大早就去了吏部。正值年底百官考核之际,吏部官署里不断有官员收支,非常繁忙。叶承礼等了半天,才被吏部主事访问。一番例行的述职和查问以后,另有后续的调查和政绩考核,最后给百官考核定等。等成果出来,已经是年后的事情了。
也是薛氏太没眼色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也实在太辛苦了。”叶清芙这些日子吃了这么多苦头,早就满腹牢骚了,闻言立即伸脱手来抱怨:“父亲你看,我的手上又是水泡又是被针戳的伤口,碰一碰都痛的不得了。母亲还不让我们歇息,每天上午学厨艺下午学女红早晨学看账,我都将近累垮了……”
就在现在,一个苗条文雅的青年男人的身影引入视线。
叶清兰深谙告状的技能,并不正面说薛氏的不是,反而到处为薛氏说好话:“累是累了些,不过母亲说的也有事理,我和二姐都不小了,如果不趁着现在多学些傍身的本领,将来嫁到夫家了但是会被夫家嫌弃的。二姐你说是不是?”
公然,叶承礼尽是不快的看了过来:“你如何让这些话都传到兰姐儿耳中?她春秋尚小,性子又娇弱,那里经得起这些闲言碎语!”
叶清芙泪水涟涟的看着叶清兰:“整整骂了我半个时候,我连头都不敢抬。到厥后,母亲骂的嗓子都哑了,反几次复的骂我是没知己的白眼狼。我真担忧她明天见了我还会持续骂我……”
这番分辩,较着是说给叶承礼听的。
叶清兰感激又打动的看着叶承礼,大眼里泪珠盈盈欲坠,哽咽着说道:“多谢父亲体恤女儿。这些日子,女儿也听了很多流言流言,内心一向都很难受……”说着,两滴眼泪缓缓的滑落眼角,显得无助又不幸。
叶承礼迟疑半晌,正想问些甚么,就听顾熙年含笑说道:“不知伯父是否成心留在都城任职?”
顾熙年内心悄悄想着,俊脸上却一派斯文有礼的含笑:“本来是有些公事来找谢尚书,没想到正巧碰到伯父。恰好也近中午了,相请不如偶遇,明天中午且容侄儿做个东道,还望伯父赏光。”
顾熙年笑了笑:“按理来讲,此事有昌远伯和两位伯父驰驱,本不需侄儿多事。不过,侄儿正巧和吏部的谢尚书很熟谙,替您打个号派遣是没题目的。如果伯父想留在都城,。六部里我也有些熟人,只是不晓得伯父属意哪一部,侄儿倒是能够帮着办理一二。”
薛氏被气的心血翻涌,狠狠瞪了叶清芙一眼:“亏你另有脸说。过了年你就十五了,厨艺一窍不通,女红也稀松平常,连个荷包都绣不好。看账看到一半就能睡着,像你如许的性子,将来嫁到婆家了,不被嫌弃才是怪事!我现在对你要求紧些,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这么一来,比之前可要轻松多了。
薛氏:“……”
如何也没想到,叶承礼竟真的点了点头:“也好,我现在就去看看红绡,有甚么话明天在说。”
叶承礼瞄了面色变幻不定的薛氏一眼,才问道:“兰姐儿,你每天学这么多,是不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