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法师!”宇文歌远远瞥见草木中那位白衣白发的男人,大声唤道。
“哦?”宇文歌看向皇后。
“母后也是一番美意,是朕和这个孩子没缘分。”宇文歌安抚道。
倒是宇文歌毫不在乎,“法师既然久住都城,便常常来宫里走动走动,想来那些妖妖怪怪也不敢冒昧了。”
自便?这丫头疯了不成?
当然,他每日里在宫里闲逛,也是想着再遇见那小我。
只见皇后淡然一笑,“倒也没甚么,不过是莫颜法师做法时,请李昭仪在一旁为青儿叫魂,她受了惊吓,臣妾便顶了上去。”
即便是远远地仓促一瞥,他也认得出。那一双倔强地让人又活力又心疼的眼神。
“哎呀!”夕见不成自控地一声尖叫。
一日,入夜时分。
说罢,皇后也一阵可惜,“刘mm真是可惜了。”
“是啊,哀家的目光不会错。”太后说罢,又想起了那夜李昭仪一副狼狈的模样,心生一阵腻烦,幸亏有皇后立即互助,才不至再生枝节。
“法师也是好兴趣。”宇文歌回道。
说罢,她抬开端,撞见莫颜那意味深长地对视,内心不知怎地,竟感觉有些慌。
自打太后那句“雨露均沾”一出,皇后就忙着往他寝殿里塞人,并且带着各个嫔妃又是练歌又是排舞,变着花腔的哄宇文歌高兴。
“皇后如此英勇,果然女中豪杰!”
夕见没理睬他,只翻了个身,便道,“那你自便。”
皇后闻声法师与皇上都这般夸奖她,脸一红,福了福,便道,“皇上和法师谬赞了。”
每日里后宫到处歌舞升平,只要这长春宫冷冷僻清,连她宫里有些人都感觉这个主子空有几分姿色,却毫无长进之心,没甚么前程可言,因此这些宫人常日里也都懒惰得很。
“母后晓得?”宇文歌惊奇地看着太后,俄然想起临行前太后叮嘱要慢行,公然是大有深意。
这几日,宇文歌但是累坏了。
“皇上好兴趣。方才回宫就携着才子游园啦。”莫颜打趣道。
“唔,我也游历累了,这回就多久些光阴吧。特别是这后宫好久没有如许热烈过了,想来我又要忙起来了。”莫颜竟如此调侃皇上,加上他向来是一副超出于人的态度,周遭的宫人们都公开里捏了把汗。
不得不承认,宇文家的血液里就流淌着对美的寻求,这御花圃经历了几次补葺,更加完美,草木娇花亭台水榭相得益彰,无处不是景色,无处不让人赞叹。莫颜流连日子,也还是会发明柳暗花明之处,妙哉妙哉。
赵孟吟却不觉得然,淡淡说道,“莫非我到你这里来,还要明白日里大张旗鼓地出去么?”
听得世人感觉非常莫名,连司徒皇后都一脸茫然。
宇文歌悄悄一笑,“母后经验的是。”
次日,宇文歌带着众嫔妃回了宫,下了马车便直奔景仁宫给太后存候。虽说早已收到了动静,莫颜法师将那女鬼渡了去,宇文歌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加上刘昭仪此次滑了胎,总也要给太后有个交代。
“臣妾晓得了。”皇后和顺恭谨,每句话都挑不出马脚,却总让宇文歌不知如何应对,干脆他牵起皇后的手,二人悄悄地在御花圃里安步。
“皇后乃六宫之主,一国之母,天然非同平常。”
“歌儿,走近些,让哀家看看。”太后细心打量了宇文歌,“皇上如何瘦了?是不是刘昭仪的事让你太悲伤了。”
太后对劲地看着皇后,点了点头。
莫颜朝着他看过来,还是是傲气实足的神采,涓滴没有要施礼的意义。
宫里世人早已见怪不怪。
“母后,都是孩儿不好,竟不知刘昭仪有孕,没护好她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