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歌固然并不爱好冷僻的美人儿,可他仿佛天生对女子有着顾恤之心,特别是像杨昭仪这般斑斓的女子。见她老是这般郁郁整天,心中多少有些不舍。
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沈碧君心中纠结万分,还是不敢妄动,干脆合上了眼,她的思路一向离不开那间密室里的文书,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梦中她又再次来到了那间密室,在浩繁文书中找到了与三年前那件事有关的一本,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却不管如何也打不开。便在万分焦灼之时,只觉有人在背后轻拍了她一下,她回过甚一看,只见宇文歌神采阴沉地唤她。
沈碧君渐渐展开眼睛,周遭乌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她摸了摸身边靠着的墙,仿佛方才那移门声便是这里传来。
“你如此思虑殷勤,难怪母后看重你。”
他难不成睡着了?沈碧君终是忍不住展开了眼睛,宇文歌那张俊美地令人不敢直视的脸庞就在她的面前。
沈碧君高高地举起发簪,向远处望了望,许是眼睛已经适应了暗中,发明在这密室墙壁极高之处竟有几扇窗子似的设置,漏出几道光芒,沈碧君借着这光芒一看,才发觉这密室以内空间极大,满满都是这般高大的书架。
她又借着微光持续检察,那一叠厚厚堆着的书册沈碧君再熟谙不过。
“那――”
杨昭仪向身后的宫婢招了招手,那宫婢手里捧着一个食盒走上前来。杨昭仪接过食盒,从中拿出一只汤碗。
“臣妾多谢皇上美意,再有两月乃是新岁,母亲又能够入宫看望,臣妾不急于一时,如果是以惹得非议,不是给太后和皇后徒添烦恼。这贡献太后也是臣妾应做的。”杨昭仪还是是端方得无可抉剔。
“夜已深了,皇上还是要重视龙体,臣妾未几叨扰,还是告别罢。”
“陛下这几日政事繁忙,臣妾命人备了一碗参汤给皇上。皇上趁热喝了吧。”
宇文歌苦笑,这个杨昭仪老是等闲将话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