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臣妾固然内心顾虑母亲,可前几日太后寿宴,母亲已经进宫看望过臣妾,现在如果再传母亲入宫实在是反面礼数。”
这丫头睡得还真沉。宇文歌将她抱到阁房的床榻上,他也顺势躺了下来,悄悄地看着她睡着的模样,想起太后寿宴那一日的相遇,她也是如许睡在他面前,喧闹夸姣,如同一门以外的喧哗与她毫不相干。
“爱妃故意了。”
“爱妃是不是有甚么苦衷?如果想家了,便叫杨夫人进宫看望你。”
沈碧君只觉她的心跳得缓慢,仿佛再不压抑就要从胸口蹦了出来。
“沈碧君,你竟然骗朕――”
沈碧君渐渐展开眼睛,周遭乌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她摸了摸身边靠着的墙,仿佛方才那移门声便是这里传来。
“沈碧君,快醒醒。”
她还没有走出两步,便见到一座庞大的木头架子,她悄悄走到架子面前,伸出月光石簪子,那微小的亮光映出版架上整整齐齐码着的书册。沈碧君靠近一看,那最上面的一本封面上写着《沅州舆地记》。这本书她第一天来得时候曾见宇文歌翻阅过,厥后清算书案时却不见了,当时她还找了好久,觉得被宇文歌放到了哪个角落里,本来竟是在这里收着。
这一抱让本就没有睡熟的沈碧君一下子复苏过来,她迷含混糊地闻到宇文歌身上龙涎香的味道,不知到底是何环境,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假装仍在熟睡。沈碧君只感觉仿佛听到了一声沉重的移门声,接着内里的光芒仿佛暗下很多,一股浓厚的书柬味道扑鼻而来,宇文歌将她放了下来,然后那沉重的移门声音再次响起,沈碧君还不敢展开眼睛,只能临时竖着耳朵仔谛听着内里的动静,可四周却温馨至极,只等听到丝丝微小的风声。
“那――”
宇文歌听到小允子的通禀,看了看身边睡着的沈碧君,不由多想便便一把横抱而起。
宇文歌固然并不爱好冷僻的美人儿,可他仿佛天生对女子有着顾恤之心,特别是像杨昭仪这般斑斓的女子。见她老是这般郁郁整天,心中多少有些不舍。
宇文歌正襟端坐于书案前,他面前的杨昭仪神情寂静得冷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