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君只觉她的心跳得缓慢,仿佛再不压抑就要从胸口蹦了出来。
那是奏折!沈碧君差点惊呼而出,她赶紧翻开一本,大抵浏览一下,这是工部尚书奏请淮河水利之事的折子。沈碧君内心迷惑本年沅州的确有水患,却未曾传闻淮河也有啊,她又看了看奏折底部的日期,乃是永延五年玄月,当时候皇上还不过七岁,看这朱批的笔迹也确切不是皇上的笔迹,想来是太后所书。沈碧君看了看这上面的几个折子,大略是与永延五年淮河水利之事相干。想来是皇上比来为了沅州水患之事在查阅往年的折子。
这里应是皇上存放奏折和首要文籍的密室!或许她进宫所想要寻觅的答案就藏在这内里!
宇文歌正襟端坐于书案前,他面前的杨昭仪神情寂静得冷僻。
“爱妃彻夜来这御书房不知有何要事?”
“多谢皇上。臣妾固然内心顾虑母亲,可前几日太后寿宴,母亲已经进宫看望过臣妾,现在如果再传母亲入宫实在是反面礼数。”
她还没有走出两步,便见到一座庞大的木头架子,她悄悄走到架子面前,伸出月光石簪子,那微小的亮光映出版架上整整齐齐码着的书册。沈碧君靠近一看,那最上面的一本封面上写着《沅州舆地记》。这本书她第一天来得时候曾见宇文歌翻阅过,厥后清算书案时却不见了,当时她还找了好久,觉得被宇文歌放到了哪个角落里,本来竟是在这里收着。
“你醒啦。朕是不是吓到你了?”
沈碧君嗖地一下坐了起来,只见宇文歌脸上还是挂着魅惑地笑容。
“爱妃是不是有甚么苦衷?如果想家了,便叫杨夫人进宫看望你。”
“沈碧君,你竟然骗朕――”
宇文歌接过参汤边喝着边同杨昭仪聊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杨昭仪不过是规端方矩地作答,半句闲言也无。
他仓促忙忙向阁房走去,搬动了花几下的一个构造,面前的亮格柜缓缓向两侧移开,沈碧君还裹着那狐皮披风睡在地上。
这丫头睡得还真沉。宇文歌将她抱到阁房的床榻上,他也顺势躺了下来,悄悄地看着她睡着的模样,想起太后寿宴那一日的相遇,她也是如许睡在他面前,喧闹夸姣,如同一门以外的喧哗与她毫不相干。
“爱妃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