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他正在书房看书,却见守门拿着一只玉扳指,说门外有人求见。刘尚书一见此物惊到手中的书都掉到地上,顾不得清算下形象就跑到门前接驾。果不其然,这深夜来的不速之客真的是当今圣上。
刘尚书并不待见青楼出身的海棠,从未让她来过府里,此次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非说只要海棠照顾的最妥当,硬是要把海棠接进府里。为了这个事,他还跟夫人吵了一架。刘夫民气软,对着一双后代宠嬖的不可,别说是一个海棠了,就算是把她身上的肉剜下来给她儿子做药引子,她也在所不辞。
海棠倒是个机警的人,见刘尚书站在屋外,便没有急于进屋,也没有多问一句,只端着药碗站在刘尚书身侧。
“有多不悲观?”
宇文歌拉起刘敏卓的手,再三握了握,收好那本册子,跟刘敏卓告别。
慈母多败儿!
“小儿让皇上操心了。”
本来皇上深夜偷偷来到府上,竟是为了来看望他阿谁不孝子!
刘尚书一见海棠就想起这些糟心的事,神采又丢脸了几分。
刘敏卓一脸苦笑,看来免不了又要挨父亲一顿骂了。
宇文歌深深叹了口气。“都是朕害得你,若不是朕让你去,你也不会——”
刘敏卓已经被海棠服侍着躺下了,刚要合眼却听父亲低声而道,“海棠,你先出去。”
“幸亏我伤得是左肩,这右手还能用。”刘敏卓打趣道。
刘敏卓指了指床榻的一角,“我怕本身忘了,在家疗养这几日都把所见写在册子里,皇上能够带归去渐渐看。”
“公然是阿谁丫头!我特地让母亲奉告她别奉告皇上,她如何——”
他昂首一看是刘敏卓纳的外室海棠。
刘尚书望着海棠拜别的身影,心中倒是非常感慨。这个孩子若不是出身盘曲,倒真是个夫君。
“老臣多谢皇上体贴。”
宇文歌掀起刘敏卓所指的床褥,公然发明了一本册子。
却见宇文歌低着头不作声。没想到刘敏卓平时一副浪荡公子游手好闲的模样,此次竟会这般用心。一想到刘敏卓身上带着伤,还要掩人耳目写下这个册子,宇文歌不由鼻子一酸,他早已风俗了那些朝臣在朝堂上像哄孩子似的对他各式阿谀满口谎话,恐怕只要这个一起长大的好友才会对本身如此至心。
宇文歌此话一出,便有些悔怨了,明显这一起都在跟本身说可千万别提刘品一,没想到还是说漏了。
宇文歌虽早已推测,可听他如许一提,心中却还是沉重起来。
刘尚书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宇文歌,便一回身直奔刘敏卓的屋里。
“皇上——”刘敏卓纠结万分,还是决定照实相告,“实不相瞒,此次我去沅州之所见并不悲观。”
宇文歌倒是被他问得愣住,说道,“就是让守门的拿着朕的扳指去通报,然后见了刘卿,刘卿就带朕来了。”
“你这伤大夫如何说?朕听品一说并无大碍,可朕看你的神采,这伤势可不轻啊!”
门外,刘尚书神采凝重地候在院子里。那日儿子带着伤返来,贰内心当然气得发疯,可沉着下来,内心不免犯嘀咕。他这个儿子向来只爱游山玩水,去得都是钟灵毓秀的胜地,最多是扭了脚擦破了皮。此次到底是去了多么凶恶之地,竟然遭到贼寇劫财。
“那里的话。朕与敏卓兄弟情深,内心顾虑他也是天然的。刘卿这几日必然也为此劳心不已,也要多重视身材啊!”
刘敏卓这才想起了甚么,问道,“皇上是如何进府的?”
海棠微微一怔,看了看刘敏卓,刘敏卓向她点点头,她也只好福了福便退了出去。
刘尚书正站在屋外忧愁,却听到怯怯地一声“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