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炷香的工夫,宇文歌便跟着诗云悄悄来到了景仁宫。
景仁宫内,香炉袅袅生烟,那薄烟在空中舞出妖娆的姿势,最后散于无形。
“母后――您再按兵不动,恐怕这大齐就要改名换姓了。”
从宇文歌记事起,母后就一向是这般安闲不迫,不怒自威。而现在她却暴露前所未有的气愤。
宇文歌虽是笑着,却有一丝清冷闪过。
“母后找儿臣何时啊?”人未到声先至,太后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宇文歌这般意气风发的声音了。公然这个赵孟吟很得皇上的情意。
“母后还要如何从长计议?再把裴家的人细细地想一遍,看看另有没有能够用的人么?”
“母后――朕不是一个好天子。”宇文歌声音微颤,动容起来。
宇文歌越说越冲动,已经全然不顾仪态,他红着眼,咬着牙,捏紧了拳头,如同一个被激愤的野兽。
“皇上先坐吧。”太背工里端着茶盏,轻啄一口,嘴里仿佛喝进了茶叶,抿动一下,诗云赶紧递上了帕子,太后将茶叶吐出,又拭了拭唇边,这才将茶盏放下,看着坐在面前的宇文歌。
宇文歌游移半晌,取出了两枚货币,像方才赵孟吟在御书房向本身揭示这两枚货币一样,也让太后看了看。太后见宇文歌这副沮丧的模样本就心急如焚,更加看不出这货币之间的不同。
太后见他这副模样,倒是乱了阵脚,她本觉得她这个儿子必然会洋洋得意,夸夸而谈接下来的行动,然后她再好往他头上先泼一盆冷水,让她沉着沉着。可宇文歌现在这副模样,确像是本身先掉进了冷水里一样,狼狈不堪。
“胡说!哀家感觉皇上已经做得很好了。”太后此时已经忘了方才想要长篇大论打压宇文歌话,竟对他鼓励起来。
宇文歌悄悄地看着太后,朱唇轻启,飘出一句冷得如同夏季寒冰的一句话,“母后让儿臣坐上皇位,也不全然是为了儿臣吧。”
“母后你可晓得这两枚货币里,有一枚是私币!”
“诗云,传哀家的话,让皇上到景仁宫走一趟。”
“这――皇上不能就因为这两枚货币的分歧就妄下断言!”
“如何?皇上的人在早朝上大出风头,皇上还不满足?”太后察看甚微,这一丝的清冷也未能逃过她的眼睛。
诗云姑姑福了福,“是。”